穆宵:“哪裡像?不像。”
“……”段栩然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嘴唇,不太高興地說:“你不要敷衍我,認真回答。”
穆宵嘆了一口更長的氣,拉下段栩然搗亂的手,在他掌心親了親,然後才說:“是很像。但是不至於像到不能分辨出你們是兩個人。”
段栩然不信:“真的嗎?可是剛才醫生、護士還有邵副官,他們全都認錯過。”
說明兩個人的相似程度,甚至到了一種不需要dna檢測的地步。
穆宵說:“因為他們都不是我。我不會認錯你們。”
段栩然還想說什麼,但穆宵這回不再聽了,溫柔小心地控制住他的雙手,吻了上來。
可能是記住了剛才阿爾蘭說的“不要情緒激動”,穆宵吻得很溫和。
但段栩然還是聽見自己劇烈心跳的聲音。
穆宵伸出一隻手安撫他的胸口,一邊親他,一邊低聲問——
“為什麼給我買花?”
“送花的時候……準備說什麼呢?”
“然然都想好了嗎?可以嗎?”
“……答應我了嗎?”
氣息在唇齒間熾熱地糾纏,段栩然從鼻腔裡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如同溺水的人,只能攀著這根名為“穆宵”的稻草,從他的嘴裡汲取自己所需的氧氣。
“花……”段栩然語無倫次,“沒有花……”
穆宵吻得稍微重了些,聽見段栩然喉嚨裡擠出一小聲像嗚咽的動靜,才松開他滿意地說:“不要花,只要你。”
“我愛你,然然。”
段栩然怔怔地望著他,眼睛裡盈著水光,好像有點傻了。
腕錶又在報警。
“我,我也……愛你。”段栩然用的是氣聲,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勇敢。
穆宵看了一眼他的手,確認腕錶上只有心跳數值在變化,遂替他摘掉腕錶,扔到一邊。
然後又吻了上去。
段栩然很快出院,回到將軍府休養。
喬管家不知從哪裡聽說了病房裡的一些傳言,每天像在和人較勁,變著法子給他做營養餐、搞營養訓練、準備營養泡浴……
“環境好?誰家環境不好?!真是好笑!”喬管家義憤填膺,優雅地罵罵咧咧。
“小少爺,將軍這城堡可是有上千年歷史,穆家祖祖輩輩繼承下來的,比有些暴發戶的破爛別墅強多了!我們什麼沒有?只是少爺不講享受,不愛顯擺!”
段栩然哭笑不得,拒絕了喬管家投餵的食物:“喬叔我真的吃不下了……我知道,家裡什麼都是最好的,包括喬叔也是!”
喬管家喜笑顏開:“小少爺真有眼光!來,這粥是補氣血的,不佔肚子,你剛才沒吃什麼……”
段栩然愁眉苦臉,正在思考推脫的理由,忽然眼尖地發現穆宵走了進來。
他一蹦三尺高,奔向那個總能救他於水火的懷抱:“你回來啦!”
穆宵接住他,訓道:“不要跑,慢慢走。”
段栩然趴在他耳邊小聲求救:“喬叔又把我當豬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