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像只補過頭的壯牛。
“可以嗎?我真的很想趕快恢複記憶,”段栩然期待地望著穆宵。
對上那雙眼睛,穆宵一向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他終於點了頭:“再做一次體檢,如果醫生說可以,我們就做手術。”
段栩然小小地歡呼道:“那明天就去!”
穆宵正想說什麼,視線落到少年雪白的手腕上,一圈青紅色的指印清晰可見。
他臉色驀地一變,把他拉到跟前。
“怎麼回事?”
段栩然不以為意:“哦,我自己不小心抓的,沒事。”
穆宵神情不太好看,按鈴喚人去取藥劑。
“不用了吧,已經不怎麼疼了,”段栩然說。
穆宵沒理他,問道:“是不是又做夢了?”
段栩然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穆宵也不答,沉默地替他塗藥。
他手法輕柔得過分,像在碰一個紙做的人,弄得段栩然癢酥酥的,老想躲。
但是看穆宵的臉色,他又不敢動了,乖乖忍到他上完藥。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穆宵觀察他。
“沒有,真的沒有,”段栩然險些指天發誓。
說也奇怪,他往常做了噩夢,醒來總是覺得精神很差,身體也不舒服,一連好幾天都沒勁。
可這一回好像並不怎麼難受,夢醒了也就好了。
“肯定是因為我身體變好了!”段栩然喜悅地說。
穆宵:“……”
“好,好事,”他看自己的日程安排,“不過明天我應該要去見阿錚……”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不用你去!我請喬叔陪我就可以了!”段栩然完全沒放在心上。
穆宵點了下光腦,面無表情地說:“改期了。明天我陪你去。”
段栩然彎起嘴角,高高興興:“那好吧。”
“就這麼想恢複記憶嗎?”穆宵看他。
段栩然:“嗯嗯。”
等找回記憶,找回完整的自己,他或許就有勇氣問一問,穆宵的“個人隱私”。
他心底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微弱聲音,似乎已經說過答案了。
只不過,他不敢相信。
第二天段栩然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梳洗得精精神神,跟著穆宵出了門。
車上,穆宵把他的手捉進掌心,問:“緊張嗎?”
段栩然表示自己一點也不緊張,還有點興奮。
他疑惑地摸了摸穆宵的手背,“你手怎麼這麼涼?衣服穿少了?
穆宵“唔”了一聲:“我緊張。”
段栩然瞪大眼睛:“你可是帝國將軍!你這心理素質,上戰場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