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聽他說:“但不高興,也要好好吃東西,好好休息。身體養好了,才能盡快做手術。”
“然然,這樣我會擔心你。”
段栩然許久沒出聲,就這樣乖乖任由穆宵抱著,睫毛濕乎乎地黏在一起。
抱了一會兒,穆宵松開他,把旁邊的碗端過來。
“給你煮了紅糖小米粥,喝一點?”
段栩然看了看,忽然想起下午喬管家的話,喏喏道:“可以吃奶油蛋糕嗎?”
穆宵睨他一眼,看起來又想嘆氣,但忍住了:“奶油放太久不好,已經扔了。”
段栩然的眉眼剛要耷拉下去,又聽他說:“明天重新給你買。”
段栩然抿嘴:“好。”
穆宵吹了吹勺子,喂到他嘴邊:“啊。”
段栩然條件反射張嘴吃下一口,忽然覺得不對勁。
他抬眼看過去。
男人一臉理所當然,哄小孩很熟練的模樣。
段栩然:?
等等,在阿爾法的時候不都是自己照顧他的嗎?
他們的位置怎麼顛倒了?
他連忙把勺子搶過來,說:“我、我自己吃。”
穆宵的視線落在他發紅的耳朵上,笑了一下,沒有堅持。
被人盯著,段栩然吃得飛快,很快就飽了。但碗裡還剩了大半,他覺得可惜,骨子裡節儉的習慣開始發作,猶豫著要不要硬塞下去。
一隻大手伸過來,把碗接了過去。
“吃不下別勉強。”
說完穆宵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粥喝光。
段栩然:“……”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好像和從前也沒什麼區別嘛。
吃完飯,穆宵叫人收走餐具,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少年。
“這是什麼?”段栩然好奇地開啟。
裡面是一塊手錶樣的東西,泛著奢華的銀光。
“新的光腦,”穆宵說,“你之前的那塊丟了,我這兩天讓人重新給你登記好了。”
他把表帶扣到段栩然的手腕上,試了試松緊。
“有事就找我,”穆宵點開光腦,給段栩然展示列表裡的聯系人,“任何時間,任何事。”
“哪怕只是像今天一樣,覺得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