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同猶如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仔,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邵知禮走過來,拉起趙觀文佩戴光腦的那隻手腕。
“離子炮?誰賣給你們的?”
趙觀文一味慘叫,根本答不上來。
“算了,大概也能猜到。阿爾巴那條狗,剛走吧?”邵知禮嘴角微微上翹,眼底毫無笑意。
要不是場合不對人也不對,趙觀文真的很想點頭——他的確是狗啊!
“不過我剛才聽見,你好像想用這東西炸將軍?”邵知禮彬彬有禮地踩在趙觀文的槍傷上。
趙觀文痛哭流涕:“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什麼將軍……”
“太危險了,沒收。”
邵知禮說完,指間寒光一閃,將趙觀文整隻手齊腕砍下。
趙觀文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被濺了一臉血的蒲同:“……”
蒲同:“邵先生!我這就帶您去找他們!我知道將軍在哪裡!!”
邵知禮臉上露出一個有點複雜的表情,彷彿夾雜了激動、興奮、惆悵、不甘心、不願相信……
蒲同:“?”
邵知禮抬手就是一槍。
“話多。”
老城零散的火拼逐漸進入尾聲,廝殺變得稀稀拉拉,大家紛紛走出來,開始收拾殘局。
唯獨段栩然那間老破小的屋子周圍,出現了起碼十幾米的真空地帶。
無他。
只因房前的屍體壘成了一堵矮牆。
別說有人想來侵犯,就連段栩然附近那些與他相熟的鄰居,也沒人敢靠近。
家裡這是請了閻王來做客啊。
屋門倒是一直敞開著,所有經過的人都能看見。
段栩然撿回家的傻大個兒坐在門口的破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擦著槍。
段栩然就躺在他身邊,蜷縮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東躲西藏還傷痕累累的眾人:“……”
古怪的寂靜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段栩然家“人牆”下。
他先是遙遙望了男人一眼,接著掃視四周環境,又唉聲嘆氣抹了好一會兒眼角。
然後對身邊跟隨的人道:“打掃幹淨。”
“是。”
屍體被迅速拖到一邊,清理出一條道路。
男人抬起頭,視線投向老人。
眾人:完了,這老頭子也要變成牆的一部分了。
孰料那白發老人似乎絲毫不怕男人手中的槍,甚至小碎步地跑了起來。
他跑到男人的面前,眼中閃動著淚光。
“將軍,您……您還記得我嗎?”
段淵——
穆宵笑了笑,低聲喚道:“喬叔,我都想起來了。抱歉,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