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淵和艾拉齊齊一怔。
“你……現在什麼感覺?不舒服嗎?”艾拉試探地問。
段栩然晃了晃頭,“睡久了,腦袋有點暈,身體有點軟。”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睡眠不足,酒店的床又太高階,舒服到不敢想象,所以他就犯了困,爬上去睡了一覺。
誰知道睡醒世界都變了。
“他是怎麼給我下藥的?”段栩然莫名其妙,“這裡沒有奇怪的味道,我也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地上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邱立仁嘶啞著嗓音道:“不可能!我看過……糖……糖沒了……”
段栩然恍然大悟,從貼身的衣袋裡摸出一顆彩色的球,“你說這個?我沒吃。”
邱立仁:“你……”
邱立仁兩眼一翻,氣得暈厥過去。
段栩然:“……”
他茫然地看看艾拉,又看看小淵,“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他想害我?”
“沒事,都過去了,”小淵輕聲說。
他站起身往外走,懷裡仍舊抱著少年不放開。
段栩然被他安頓在一邊的手臂上,像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小孩子,感覺十分難為情。
遂湊上前小聲說:“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你看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男人充耳不聞。
段栩然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艾拉,急道:“小淵,你快放下我!”
說話時,餘光掠過房間裡一扇門。
那似乎是一間段栩然之前沒有發現的密室。
現在門被踹壞了,翕開半扇,露出一些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刑具……
一隻溫熱的手掌捂上段栩然的眼睛。
“別看。”
段栩然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剛剛是從什麼樣的兇險之中僥幸逃生。
他不再掙紮著要下來,只是攤開手心,依依不捨看了看那顆水果糖,把它用力扔了出去。
男人看他情緒低落,笨拙地安慰:“我以後給你買,保證。”
段栩然搖頭。
“不是,我本來還想著,要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