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不了正好,過兩天找個偏僻的地方直接把人幹掉,屍體往壓縮站裡一扔,什麼痕跡都沒有。到時候死無對證,誰知道是他們下的手?
阿爾法這麼亂,死個把流民很正常。
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被少年拽走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
段栩然不解:“小淵?”
男人回過頭,望著姓蒲的黃鼠狼,,漠然道:“加一倍。”
段栩然臉色大變,拼命拉他:“小淵,不買的東西不要隨便還價!”
姓蒲的顯然也很意外,愣了一下,說了句“稍等”,到旁邊接通光腦。
十幾秒鐘後,他結束通話訊息走過來,又恢複了先前的假笑面具:“我們老闆說可以,歡迎加入九淵。明日上午10點,我在九淵大廈等你。”
說完,他挑釁似地沖段栩然一笑,晃著隱形的黃鼠狼尾巴,走了。
段栩然呆立在原地,直勾勾瞪著小淵,那眼神好像不認識他了一般。
男人有點受不了,上前一步低低喊了聲:“小然,我……”
“姓蒲的怎麼就這麼走了?!”重獲自由的艾拉急沖沖趕過來,“你們剛才怎麼交涉的?”
段栩然:“為什麼?”
艾拉茫然:“對啊,我就是問你他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小淵不說話。
段栩然輕輕地問:“你不相信我?怕我攔著你賺錢?”
艾拉:“什麼?沒不相信你啊!我賺什麼錢?”
小淵急忙道:“不是,我沒有。”
段栩然:“那你為什麼答應他?”
艾拉:“答應什……”
艾拉猛地反應過來,瞳孔巨震:“等等,你真答應九淵了?!”
小淵沒搭理艾拉,伸手要去拉段栩然:“小然——”
段栩然躲避不及,想也不想狠狠揚起巴掌,啪一聲打在他手背上,留下五個指印。
捱打的人無動於衷,只擔憂地去看少年的手:“疼嗎?”
艾拉:“……”
艾拉:“那、那我就先走了,我們晚點再聯系啊。”
說完她像被什麼怪物追趕,逃也似地離開了這修羅場。
段栩然今天不想幹活。
但他更不想回家和小淵面對面。
他離開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繞圈。
路上的雪積得很厚,有些地方被踩實以後變成了冰面,十分難走。
段栩然走一步,滑三滑,還偏要故意去踩,跟喝醉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每腳滑一次,後面跟的人都會緊張兮兮地沖上來一次。
每次剛沖到面前,就會被他兇惡地瞪回去。
可惜,河邊走多了會濕鞋,冰上走多了會摔跤。
段栩然終於還是在一大灘嶙峋的冰坑上不負眾望地摔倒了。
他摔得很結實,兩隻手掌撐地的時候被冰裡的小石子剮破了,右邊的屁股也和冰面硬碰硬,撞得一聲悶響,褲子也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