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探了探床上人的額,還在燒。
他也是日上三竿了才頭痛欲裂地醒來的,被酒精放大了的沖動與慾望在察覺到身旁滾燙的身體時,全都偃旗息鼓,尤其是發現怎麼都叫不醒許琛時,胸腔裡升起劇烈的恐慌。
他給他餵了食物和水,又叫人送了藥過來,可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燒還是沒能退下去。
昏睡中的許琛顯得疲憊而可憐,他整個身體上都覆著痕跡,紅腫的唇、手腕腳踝處的青紫、腰間的qia痕,甚至連喉結上都覆滿了齒印。
無數瘋狂的畫面從腦海裡閃過,廖以辰直起身,有些欲蓋彌彰地移開了視線。
不能想。
記憶只要冒一點頭,他就按捺不住地想發瘋。
想把這個人就這樣藏起來,一遍又一遍地做昨晚的那些事。
可理智在酒精退卻後,還是佔據了上風。原地站了幾分鐘,廖以辰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很快有人接了起來,姜懷榮的聲音沖出聽筒,“臥槽,你他媽終於開機了。”
話音落下,背景裡一個和許琛有些像的聲音就急切憤怒地叫嚷起來:“是不是廖以辰?他把我哥帶哪裡去了?把電話給我!”
是許珏。
廖以辰眉心微蹙,抬手按了按,聽對面姜懷榮安撫了幾句,似乎換了個地方,然後繼續道:“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啊兄弟?樊卉卉昨天來電話說你把許老師帶走了,讓我趕緊想辦法聯系你,結果你電話一直沒人接。”
廖以辰吸了口氣,“在瑤湖這邊,你給我找個醫生過來吧,嘴要嚴實。”
對面一頓,“不是,你把人怎麼了?”
廖以辰沒說話,兩方靜默幾秒,姜懷榮反應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我草,你強迫人家了?”
“……”廖以辰再次沉默,煩躁地按著發痛的太陽xue,“我喝多了…我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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