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想到這裡，他心中便已然有了計較。面對鬼姥姥，他淡淡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鬼姥姥便回答道：“這裡是河南，咱們這兒是長明山。少宮主，您是在老奴的墓穴之中。”
“你的墓穴？”陳凌道：“你為何要住在墓穴裡？”
鬼姥姥呵呵一笑，她這一笑，當真是恐怖。讓人看了不由起雞皮疙瘩。鬼姥姥說道：“因為老奴已經死了八十六年了。當年是北冥大人教了老奴玄陰攝魂法術，還有天妖真身法術，如此老奴才能以這殘破身軀一直存活下來呀。”
陳凌對玄陰攝魂法術還有天妖真身法術都是很熟悉的。他看了眼鬼姥姥，說道：“原來如此。”他頓了頓，又說道：“我有些餓了，你這兒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鬼姥姥說道：“知道少宮主來了，老奴已經讓小倩去找吃的回來了。少宮主，你要稍稍的等一下。”
陳凌狐疑的看了眼鬼姥姥，他突然覺得有些荒誕。“小倩？聶小倩嗎？”
鬼姥姥微微訝異，說道：“少宮主，您怎麼知道小倩姓聶？”
陳凌淡淡一笑，說道：“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聶小倩的故事在我那個世界裡可是有過戲說，而且還有寧採臣。”
他想了想，我靠。
那師父北冥老妖豈不就是傳說之中的黑山老妖。
這鬼姥姥就是那個樹精。
當然，這現實裡和傳說之中卻是有所偏差的。這鬼姥姥卻不是什麼樹精。
“寧採臣？”鬼姥姥說道：“那寧採臣乃是劍仙，與我們小倩也沒有什麼關係呀？”
陳凌更加吃驚，道：“真有寧採臣，還是劍仙？”
鬼姥姥說道：“沒錯，寧採臣是有些本事的。”
陳凌覺得這事情的發展越發有趣了。
但為什麼在聊齋裡，卻說寧採臣和聶小倩有一腿呢？
而這現實裡，寧採臣卻和聶小倩並不認識。
怪事，怪事！
陳凌稍一思索，他很快就明白了。
這個地獄之門是屬於位面空間。
每一次進來，就像是進入五維空間，每一次進來的時間點都可以是不同的。
在這個空間裡，時間就像是一條看得見的長河。你跳入那一個點，便會進入到那一個點的時間裡。
事實上，就算是大千世界裡，也許也有這樣的時間長河。
天道的執行，就像是嚴密的機器。每一個空間，每一個時間點，都像是齒輪和發動機等等，有條不紊。
陳凌便也知道，指不定是蒲松齡偶然到過地獄之門裡，然後是在寧採臣和聶小倩認識後的年代裡。他知道了這個故事，便就寫了下來。
這蒲松齡自然是沒見過北冥老妖的，也許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黑山老妖，然後他的筆下就有了黑山老妖等等。
也許，他是害怕北冥老妖，不敢寫其名字。自己改成了黑山老妖。
在這個故事裡，陳凌看到了未來的一些軌跡。也許不久之後，寧採臣就會來到這個墓穴裡認識小倩。
不過此時此刻，陳凌還真有些期待。他想看看傳說之中的小倩是長什麼樣子的。
鬼姥姥一直在旁邊看著陳凌。
陳凌覺得這老妖婆在一邊，讓他始終不安寧。便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