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名叫做吉爾頓的勇士也開口了。他聽出了陳凌對賽桑的隱隱指責,當下說道:“我們大草原,一望無際,條件艱苦,環境惡劣。時常還有風暴,龍捲風襲擊。我們草原人的生活之苦,你們中原人難以想象。換了你們中原人到草原上來,根本活不長久。而你們中原人,懦弱無比,卻佔據遼闊的中原。那中原,景色秀美,環境宜人,更有各種豐富的物產。勇士,你覺得這對我們草原人來說,公平嗎?”
陳凌看向吉爾頓,他依然淡淡,說道:“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草原上有草原的快樂,中原人有中原人的痛苦。你們可以風吹草低見牛羊,可以騎馬奔騰馳騁在無邊的大草原上。沒有任何禮法,規則來束縛你們。這是你們的快樂。而中原人,大多數卻是活的苦不堪言。我相信,有許多的中原人會羨慕你們的生活。”
“風吹草低見牛羊?”海蘭珠說道:“陳凌大哥,你這句話形容的真好。”
陳凌微微一笑,開啟裝b模式。他念道:“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男兒血,英雄色。為我一呼,江海迴盪。山寂寂,水殤殤。縱橫奔突顯鋒芒。”
這首敕勒川乃是南北朝的一個詩人寫的,到底是誰寫的不祥。而且在當時流傳度沒有那麼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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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草原上的大玉兒她們是絕對沒有聽過的。
賽桑等人大讚道:“好!”
賽桑說道:“雖然我不大懂這其中的意思,但是卻能感覺到其中的雄壯。”
海蘭珠美目泛光,說道:“陳凌大哥,這是你寫的詩嗎?”
陳凌卻是沒這麼厚的臉皮,他說道:“我沒這個才能,這是我偶爾聽一個流浪詩人唸的。”
海蘭珠微微一笑,說道:“那你也很厲害。”
少女的崇拜總是充滿了盲目。
吳克善則對陳凌的武功很感興趣,他又將話題引了回來,說道:“勇士剛剛談到了武的博大精深,難道武的博大精深僅僅只在於仁義和殺敵兩者之間?”陳凌說道:“當然不是。”
“願聞高見!”吳克善馬上說道。
賽桑的這群兒女,都對漢文化學習的很深。
實際上,如果有心人到這裡走一走。就已經能看出草原人對中原早已是虎視眈眈的了。
不過這些東西,陳凌都不想參與進去。
歷史的軌跡,不容改變。
這都是一個過程。
自己若要強行去改變,那隻會影響天道規則。
從而就像是死神來了一樣,引出更多的麻煩來。
況且,地獄之門不過是一個位面。自己來只是為了鳳玉,拿了鳳玉,立刻就離開。
他不願意再生更多的枝節。
這時候,吳克善問起。
陳凌卻也不推辭,眾人也都認真的看著他,想要從他嘴裡聽到不一樣的神奇東西。
“武,你們單純的練武,強大體魄,這就是一個武字。真正的武者,快意恩仇,不受屈辱。李太白曾有詩一首就是對武者的很好解釋。”
說到這裡,陳凌站了起來,朗聲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海蘭珠和大玉兒眼睛一亮,海蘭珠也站了起來,舉杯說道:“陳凌大哥,我敬你。”她說完就一飲而盡。
這個柔弱的女子卻是有著豪爽,巾幗英雄的氣質。也難怪將來皇太極要那般寵愛於她。
海蘭珠繼續說道:“李太白的俠客行我之前學習過,但是今天陳凌大哥你念出來,我才明白這首詩的真正含義。那李太白也是嚮往像陳凌大哥你這樣的俠客的。”
陳凌微微一笑。
賽桑便讓陳凌落座,他的興致也很高,道:“勇士,你繼續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武者的稟性,如果一個武者都不能做到見義勇為,平不平事?那還能指望普通人?那也就不配稱為武者了。”
陳凌話鋒一轉,說道:“然而,這樣的武者也不過是小乘。”
“哦?那什麼是大乘?”賽桑貝勒爺感興趣的問道。
陳凌說道:“路是道路,理是道理,萬事萬物,都離不開一個道字。武加上道就是武道,真正的大乘乃是武道。”
“什麼是武道?”吳克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