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出來,外面羅斯的聲音傳來,道:“陛下,議主要見您。”
梵迪修斯眉頭蹙起,心道:“這傢伙怎麼回來了,他什麼情況?”來不及想太多東西,他便道:“讓他進來。”
白衣如雪的美少年落雪很快就進了帳篷。他進來後,依然風度翩翩,臉色溫潤爾雅。
落雪朝梵迪修斯微微一鞠躬,道:“陛下!”
梵迪修斯對落雪也並不倨傲,而是道:“議主請坐。”
落雪便也席地而坐,他的目光看向軒正浩。軒正浩淡淡掃了落雪一眼,卻不多說。
落雪眼中出現一抹異樣的光芒,向梵迪修斯道:“陛下,這位是……?”
梵迪修斯道:“他叫軒正浩。”
落雪眼中出現一縷寒意,道:“軒正浩?跟鈍天首領一起來的軒正浩?”
梵迪修斯點頭,道:“沒錯。”
落雪不理會軒正浩,而是衝梵迪修斯道:“那他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而且是座上賓?”
梵迪修斯對落雪的追問顯得不太開心,道:“議主,我做事沒必要向你解釋吧?”頓了頓,道:“倒是你,你帶著我的人馬出去,現在回來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追陳凌的嗎?”
落雪聞言,眼神中出現無奈神色。道:“你的人全部死了,陳凌也不知所蹤了。”
“什麼?”梵迪修斯大吃一驚。他的人啊!三名白衣主教,五名黃衣主教,這些都是他的心血啊!
梵迪修斯眼中出現罕見的憤怒,道:“落雪,你什麼意思?你帶的隊,陳凌就算是造物主,但也只是一人之力。你抓不住也就罷了,為什麼我的人都死了?”
落雪並不懼梵迪修斯的憤怒,道:“我也想問問你手下那群飯桶是什麼情況。我本來先追上陳凌,在和他交手時,他不顧自身的跟我兩敗俱傷。我和他都受了傷。那林玉秀帶人追了上來,我跟林玉秀說過,待我傷好再行動。但林玉秀壓根就不聽我的。我見他執意,只好讓他去追,我又叮囑他,不要正面接觸。只要尾隨著陳凌,不給陳凌療傷的機會就行了。”
落雪說完,頓了一頓,隨後又憤慨的道:“可結果呢?還沒兩天時間,我趕過去時,他們全死了個乾乾淨淨。陛下,你說這能怨我嗎?”
梵迪修斯道:“也許陳凌並沒有受傷,你只是想讓我的人送命。”他的眼中寒芒綻動。
落雪微微一驚,便知道梵迪修斯對自己起了懷疑。他道:“陛下,你對我有懷疑,這無可厚非。但是我問心無愧。目前來說,陳凌和鈍天不死,我即使要耍手段也不是現在。”
梵迪修斯看向落雪,他心中也沒有個準數。這事情,他其實是不太相信落雪搞鬼的。
但是幾名手下的死,著實讓他心痛,太心痛了。更重要的是,陳凌這個造物主逃走了。而鈍天又始終沒辦法捕獲。
落雪先道:“陛下,看來眼下只有我們兩人合力來先對付鈍天。鈍天一死,我們再合力去對付陳凌。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梵迪修斯鬱悶不已,落雪的這個計劃是唯一可行之計了。他也知道,將來陳凌真逃出去了,要再殺陳凌只怕已經是萬難。造物主確實是太過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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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迪修斯沉默片刻後,點點頭,道:“好,議主,我再相信你一次。”落雪松了一口氣,又掃了軒正浩一眼,道:“陛下,這個人我查過。是個絕頂聰明之輩,覆手為雲,翻手為雨。留他在身邊,就像是埋了個定時炸彈。我看還是殺了的好。”
這話一說出,就像是丟了個炸彈出來。梵迪修斯還不及答話,軒正浩卻先冷冷笑了,道:“陛下和閣下都是造物主的存在,我沒有武功,如何成為定時炸彈?都說一力可破十巧,你們的力量何止是一力破十巧?我再多陰謀詭計豈不都是笑話。”頓了頓,道:“閣下什麼都先不瞭解,開口就要殺我,我倒有些奇怪閣下是什麼意思了?”
這一番話連消帶打,立刻就顯得是落雪居心不良了。
落雪眼中閃過寒意,道:“好一張伶牙利嘴。”他說完對梵迪修斯道:“這人存心挑撥離間,可見居心不良。陛下,此人留不得。”
梵迪修斯眼中精芒閃爍,半晌後卻道:“議主多慮了,我自信還應付得來。”
在梵迪修斯的心裡,瞬間想法就是。這落雪調查過軒正浩,知道軒正浩有特殊本事。因此想辦法要削弱自己的勢力。他本來就懷疑林玉秀一群人是被落雪陰了。現在就更加不會讓落雪得逞。
更重要的是,梵迪修斯是造物主。他的格局何等宏大,如果居然連一個軒正浩都不敢留在身邊,也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