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紗微微一笑,道:“你很坦誠!”
凌天陽苦澀一笑,道:“命在你們手上,我只有坦誠。”流紗道:“我有個問題比較奇怪,你來催促田野農,電話裡就可以說清楚。為什麼要親自來一趟,難道你們不怕被我們暗中埋伏嗎?現在這麼敏感的節骨眼上,你別說你們很傻很天真的沒想過?”
陳志凌也淡漠的冷視凌天陽,他和流紗都是大修為的超級高手。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底下說謊,那絕對是需要道行的。而這個凌天陽不過化勁修為,說謊的話,絕對瞞不過陳志凌和流紗。因為他的心跳,脈搏全部在陳志凌和流紗的耳裡呈現。
凌天陽的呼吸,心跳出奇的平穩。他道:“我當然知道你們可能監視,所以才選擇這麼晚來。但是大主教催得很緊,也很憤怒。因為他已經知道你們來了香港。”
“哦?他怎麼知道的?”陳志凌好奇的道。
凌天陽道:“香港最大的富豪是李家,李家早已經成為我師父的信徒。香港國際機場這個航空公司李家有很大的股份。所以透過內部排查,你們雖然做了偽裝,但是隻要從燕京到香港的乘客鎖定後,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就能知道你們的行程。”
陳志凌能感覺出來,凌天陽沒有說謊。他唯一說謊的地方,是他說他不會因為大主教的母體死亡,而牽連到他。當時他的脈搏出現一絲的快捷,陳志凌和流紗都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你繼續說!”陳志凌命令凌天陽。他和流紗都覺得今天凌天陽的出現就是一個局。引君入甕的局。你狗日的儘可以撒謊,能不能騙到哥那就看你的道行了。
凌天陽呆了一下,道:“說……什麼?”他覺得陳志凌不問問題,他就不知道該說撒了。
陳志凌道:“以你的說法,大主教的情況很不好。他需要我和流紗師姐的血,所以覺得我們來了,田野農不作為令他很惱火。於是他讓你來催促田野農。你既然知道我們會監視,你何必不在電話裡說清楚,這樣最是安全。”
凌天陽苦著臉,他的臉全是恐怖皺紋,一苦著臉更加讓人看了噁心。他道:“大主教命令我必須親自來訓斥師父,不然師父不會重視。如果能夠電話說了解決,我現在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流紗道:“這個理由倒也說的通。”她淡淡一笑,道:“好,那我再問你,你師父又準備怎麼來對付我和我師弟?”
“我師父現在是如來大圓滿,他……他的生命之源在身。已經不用懼怕你們的真氣,而且生命之源與本身氣血融合,威力大增。他如果要殺你們,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的師兄弟一共還有二十九名。我們全部都有生命之源,不懼你們的真氣。只要真心想殺你們是很簡單的。只不過師父正在扮演救世主,抽不開身。師父最在意的還是他的基業,他覺得大主教還可以等幾天。而大主教也知道師父這種心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這般憤怒。”
陳志凌與流紗微微失色,陳志凌看向凌天陽,眼中綻放精光,道:“你真不懼我們的真氣?”
凌天陽肅然點頭,道:“大主教說過,你們造神基地的真氣,全部是由苗疆蠱蟲吸收了他們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鍛造出來。生命之源是你們真氣的老祖宗。”
“是嗎?”這個訊息很震撼,莫名其妙的出來個大主教,還有勞什子的光明教廷。更震撼的是,自己等人的真氣出自生命之源。陳志凌與流紗震撼之餘,陳志凌先彈出一指暴龍真氣激射向凌天陽的肚腹。
真氣閃電激射而入,凌天陽眼中呈現痛苦神色。這痛苦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凌天陽便毫無異樣,反而有種吃了補品的感覺。
陳志凌和流紗抽了口冷氣,看來事實已經證明,凌天陽所說不錯。生命之源與造神基地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光明教廷是什麼組織?”陳志凌凝聲問。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光明教廷的神奇程度超出了陳志凌與流紗的想象。
“我不知道,大主教只提過他是光明教廷的大主教。但是我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教廷,而大主教不說,我們也沒人敢問。”凌天陽道。
大主教,光明教廷。陳志凌與流紗心念電轉。顧名思義,這個大主教是一種職稱,他是光明教廷裡的一名主教。這不禁讓陳志凌與流紗忍不住駭然,到底光明教廷是什麼組織,裡面還有多少人?生命之源包含了宇宙神奇的奧秘,這一切一切,是在預示什麼?
雖然還沒見過光明教廷,但這個神秘的教會已經讓陳志凌和流紗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放了我?我如果時間長了不回去,大主教會起疑心。到時我就活不成了。”凌天陽道。
陳志凌道:“不著急,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大主教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的修為怎麼樣?”
“大主教的修為我們看不出來,他長年籠罩在黑袍之下,偶爾伸出來的手都是屬於乾枯一片。不過他的威嚴很厲害,一旦發怒,連師父都承受不住。”凌天陽頓了頓,嘆息道:“大主教的性格喜怒無常,我們在他身邊都感到害怕。不過這幾天他特別的虛弱,如果你們能殺了他,對於香港,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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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凌微微一笑,道:“我怎麼看,都像是你故意來引我們去找大主教送死。恐怕你是巴不得我們死才對吧?既然你們的大主教快要萎縮而死,他一死你師父也掛了。我還不如和我師姐離開香港,這樣那需要再費這些勁。難道我和我師姐很像冤大頭嗎?”
凌天陽的臉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他的心跳在這一瞬間連續跳動好幾次。陳志凌與流紗頓時成竹在胸。果然是一個陷阱,等著他們去鑽呢。陳志凌這一招太毒了,等於是讓凌天陽的謊言不攻自破。要真讓陳志凌和流紗離開了香港,估計凌天陽就是真的死定了,是要被大主教搞死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陳志凌也不為難凌天陽,道:“你回去告訴你的大主教,他白費心機了。我看他的肌肉在萎縮,時間不長也是真的。但想必修為還在,這是要引誘我們去送死。我們不急,有的是時間來耗。你這一走,我和我師姐就去澳門,然後走得遠遠的。等過個兩個月再來香港,便也一切都差不多了。”
凌天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志凌的語氣冷了下去,道:“怎麼還不走,要我送你?”
“我……”凌天陽苦澀道:“你們……”無話可說,他拿起面巾矇住後,當下翻身跳起,迅速拉開房門,離開。凌天陽離開後,流紗有些捉摸不透陳志凌,道:“真就這麼放他走了?”
陳志凌點頭,道:“這個大主教修為肯定非常厲害,田野農要扮聖人抽不開身。他肯定是想引我們去殺他,然後佈置三十名崑崙戰士,以及跟他合力。這樣我和你可能就真栽了。”頓了頓,臉色凝重,道:“師姐,我們先離開這兒,邊走邊說。”
流紗點頭。
兩人迅速出了麗合大酒店,一出酒店。監控室裡的單東陽便向兩人迎面走了出來。他奇怪道:“
怎麼把他放走了?”他是看著黑影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