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經瘋了。
陳志凌也哈哈笑了，道：“這個人縱然害了冉靈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個，被利用的最深。代價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後自然還會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華在這生死一剎，突然說了出來。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陳志凌說的沒有錯。這也是陳志凌為什麼敢先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的原因。
陳志凌眸子裡，寒光兇猛綻放。隨後，他多了個心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楚向南？”
唐華默然，隨即直視陳志凌，眼眸裡盡是滔天仇恨，雖如此，他卻還是老實回答道：“電話號碼我查過，確實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地位崇高。跟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他答應我，只要去辦了冉靈素，他可以給我一成的外貿運輸的股份。他還說冉靈素的家族在江蘇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幾個公子哥，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
“一成的股份！”陳志凌嘆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說出我和冉靈素的關係，就是算準了你活不下來。”
唐華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做。但終究，還是死於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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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也沒有哀求陳志凌活命，他已經萬念俱灰。陳志凌當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冉靈素的悲劇上，唐華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冉靈素所受的傷害。
卡擦一下，陳志凌手上發力。唐華脖子瞬間被捏碎，當場死亡。
唐華死後，孔玉亮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志凌，大氣也不敢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孔老二！”陳志凌甩手，將手上的血汙甩了個乾乾淨淨，手又如白玉一般。
孔玉亮打了個冷戰，連忙陪小心，背部微微躬起，道：“在！”
陳志凌掃視那六個輪姦李婉茹的混混，道：“這六個人，雖然是被我們逼的。但是看他們表現，沒有一絲不安愧疚，顯然是人性已滅。殺了！”
“是！”孔老二恭敬的道。
六名混混不由駭然失色，這也太冤了，比竇娥還冤啊！陳志凌轉身離開了別墅，一切都交給孔老二。這六個混混能被找來，都是本身罪大惡極，劣跡斑斑的。殺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也是陳志凌覺得李婉茹和她女兒終究是無辜，為她們做一點事情。
殺李婉茹和其女兒，陳志凌並不會感到痛快。這是他為冉靈素做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去補償？
世間有因果，因果輪迴，絲毫不爽。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志凌從一家酒店出來。他洗了澡，換了新的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整個人清秀，安靜，內斂。
乘坐計程車，來到濟慈醫院。
陽光穿透樹葉，異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風透著溫暖，清新。
陳志凌推開了冉靈素的病房。病房裡，梔子花的香味兒淡淡灑灑。室內乾淨整潔，胡慧欣在一邊沙發上睡著了。而絕色的紅衣李紅淚則如標杆一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敬忠職守。
冉靈素正在看著一本雜誌，髮絲柔順的披著，她的臉蛋也恢復了一絲光彩，美麗依舊。雖如此，終是難掩一絲憔悴心傷。
陳志凌一進來，冉靈素便放下雜誌看向他。李紅淚也站了起來。
“多謝！”陳志凌向李紅淚道。
李紅淚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眼。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訥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主人。”陳志凌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後，我才配當你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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