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說,你已經做的很好。”陳志凌握住貝仔的手,他看得出,貝仔已經不行了。陳志凌只覺喉嚨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酸澀難當。當初我們一起雄心勃勃成立華夏隊,我們想要闖出一片天地。但林嵐已去,現在又輪到貝仔。所有的悲涼湧了上來,陳志凌痛到掉不出眼淚。
“不是的,凌哥!”貝仔虛弱無比,說話非常吃力,但臉上卻有紅光。這是迴光返照。
“楚……哥,我一直不敢閉眼,我怕……我怕我沒有機會來跟你說……跟你說對……對不起。是……我跟……傾城嫂子告密……說……說你在燕京和許晴嫂子一起的。”
陳志凌搖頭,眼眶泛紅,道:“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荒唐。”
“謝謝你,凌哥。”貝仔似乎長鬆了一口氣,他幽幽的道:“我要去找……她了。”
這個她,自然是他永遠深愛的白吟霜。
貝仔緩緩的閉上雙眼,他似乎看到了一團金光。那團金光裡,白吟霜一身白衣,朝他微笑招手。
貝仔氣絕,死時嘴角有一縷淡淡的笑容。
左臨,歐曼麗,陳志凌俱都沉痛欲絕。
陳志凌的心很亂,很痛,很無奈。他不想讓一個同伴出事,但是他永遠只能看著唐佳怡死在眼前,看著她腹中的胎兒隨著她一起消亡。看著林嵐死在眼前,看著貝仔死。甚至現在,老婆妻兒全部落在敵手,稍有不慎,又是悽慘下場。
這是一種力量不夠,抓不住命運的痛恨。
“帶我去見那個女人。”陳志凌沉默半晌後,對左臨恨聲道。
寧珂並沒有被虐待,她中彈的部位也被醫生取彈包紮好。
此刻,寧珂正在一棟小樓房的臥室裡。陳志凌與左臨沿著走廊前行,雨已經停了,黎明前很是黑暗。
左臨道:“這個女人身份非同小可,你沒醒來之前,我怕慢待她給你惹來大麻煩。”
陳志凌點頭,忽然問:“有沒有塵姐她們的訊息?”
“沒有,失去聯絡三個小時了。”左臨道。
陳志凌心下一沉,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身體的力量元氣已經全部恢復,而且好像力量比之前要磅礴了一些。
對於暴龍蠱的突然發飆,陳志凌有些懂了。暴龍蠱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心靈力量不止能調動全身氣血之力,同時也激發出了暴龍蠱的情緒。
不過暴龍蠱那一擊雖然霸道無匹,成功的將寧珂九重玄龍真氣擊敗。但現在暴龍蠱又陷入了沉睡。不過這次沉睡不同,以前沉睡是因為暴龍蠱有傷。而現在是疲累,等它恢復一段時間,自會復原。
寧珂自然沒有睡著,那麼重的藥物注射,她的修為再逆天,也是無法恢復,連氣都提不上來,談什麼驅除藥物的藥性。
她的臉是瓜子臉,清麗脫俗。每一個通靈脩為高手,其性格必然驕傲,就更別提寧珂了。寧珂看起來十八左右,實際上已經二十八歲。
她是在萬鬼窟中長大,裡面有她的爺爺從小教她各種本事。沈默然掉落萬鬼窟,所以才有後來,沈默然和她齊心合力的離開了萬鬼窟。
這一輩子,寧珂最佩服的是自然就是沈默然。像寧珂這種修為,卻也不去談愛情這種小愛。她與沈默然之間,是入修道者一樣道友。彼此尊重,相敬如賓。
寧珂在見識了人間的繁華,她也認識到了她自己的能力是多麼變態,厲害,超於常人。所以她的大勢就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
她做夢也想不到,她會被一個修為低她幾段的人打敗。現在還淪為階下之囚。
這件事其本身對寧珂來說,已經是大大的侮辱,羞辱。不殺光這些人,不足以雪恥。
臥室外有幾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守護,陳志凌和左臨推開臥室門,一起走進。
寧珂撐坐而起,冷冷的看了眼陳志凌和左臨,便即收回目光,不屑再看。她穿的還是白色紗裙,溼氣未乾。她這種如來級別高的女人,左臨可不敢給她換衣服。
“左臨,你帶著你的兵先離開,我有些私事跟她談。”陳志凌向左臨道。左臨點頭,隨即離開,並將所有計程車兵帶走。陳志凌轉身將門關好,然後面對寧珂。
寧珂的髮絲還是有些溼,貼在臉頰上顯得有些嫵媚。她冷聲道:“給你三分鐘時間,立刻給我解除藥性。否則,你就等著看沈門給你寄來精彩的錄影帶。”
陳志凌眼中閃過寒意,忽然道:“說夠了沒有?”寧珂一怔,陳志凌厲聲道:“你還真當我陳志凌是頭蠢豬了?我給你解毒,讓你殺我?讓你繼續糟踐我的妻女,聽你的嘲笑,嗯?我不放你,和放了你,我所得到的有區別嗎?”頓了頓,道:“醒醒吧,蠢婊子,你真當你是仙女了?我妹妹和妻子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的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找一百個士兵來輪了你。我還可以拍攝下你精彩的dv,傳遍全世界各地,讓每一個人都來觀摩你!”一股腦的怒火,全部被陳志凌發洩出來。平常他都不屑用語言來罵人,眼下肆意而為,卻是痛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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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珂的臉色變的煞白。
“告訴你!”陳志凌繼續道:“倘若我的妻女掉了一根汗毛,寧珂,我有一千一萬種法子來折磨你。”
寧珂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後,她冷笑道:“憑你一番恐嚇,就想擊破我的心理壁壘,我看你是不太瞭解如來之境到底意味著什麼。”
“哈哈……”陳志凌連連冷笑,道:“我看你是練功練傻了,你不過是氣血大圓滿。如來之境是一個比喻,你還真當你是如來了?我不是在擊破你的心理壁壘,我是在跟你說一個事實。想要你沒事,你最好馬上打一個電話給沈默然,讓他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說完,陳志凌將衛星電話丟到了寧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