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口腹之慾
溫妤又想罵人。
誰家好人在問你選a或選b的時候光明正大把其中一個選項擦去的?
還有沒有天理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混沌的大腦並不足以支撐她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 溫妤只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此刻全都集中在了一個地方,即將攀登到頂峰卻戛然而止帶給她的難耐在黑暗中放大到了極點。一顆心被高高抬起,但那個始作俑者卻變卦似的不願給個落點。
完整的語言系統塌了個徹底, 張開嘴半天卻搜刮不出什麼好話來。溫妤只能用那種半是渴求半是無助的眼神看著她,祈禱對方能大發慈悲給自己一個痛快。
終於,自己的目光終於打動了她, 宋槿終於動了一下。就見她垂著腦袋稍微往前靠了一些,距離被拉近的瞬間,溫妤下意識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吻。
溫妤顫顫巍巍闔上了眼,等待那抹熟悉的觸覺降臨。然而她並沒有等到自己猜測的東西, 相反,一隻手略過她的腰伸向枕頭地步, 宋槿從那底下抹出一條橡皮筋。
宋槿平時沒有紮頭發的習慣,只偶爾捆個三兩次, 皮筋更是用一條少一條——無它,就是喜歡到處亂放。因此這條橡皮筋還是從溫妤的化妝臺裡薅過來的。
那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皮筋, 純黑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配件。
她很是隨意地將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全部捋到後邊,修長的直接撐著皮筋往外擴張。她磕磕絆絆地想把頭發紮起, 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努力幾秒後放棄掙紮,嘆息著朝溫妤的手努了努嘴,柔下語氣:“勞駕, 幫個忙唄。”
溫妤愣了一秒, 但還是下意識伸出兩只綿軟無力的手慢慢幫她。
因為懶, 宋槿私底下基本不紮頭發, 除了認真辦事的時候, 這一點還是溫妤在多次觀察中得出來的結論。
於是次數多了,紮頭發這個舉動對溫妤來說幾乎成了一種暗示,一種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暗示。
指尖劃過絲滑蓬鬆的發絲,沾染到上邊洗發水的氣味。溫妤沒給人紮過頭發,更沒給人從這個角度紮過頭發。於是手法不太熟練地替她捆了個低馬尾,垂眼一掃,那小巧的下巴和線條流暢的下顎線徹底暴露在視線中。
熟悉的視角害她犯了聯想,那些交換溫度的日夜在她腦海裡幻燈片似的播個不停。
宋槿將溫妤沒綁上的發絲往耳後抹了過去。
明明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落在她眼底卻顯得格外性感。
燥熱如同野草肆意生長。
溫妤嚥了口唾沫,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狀況愈發糟糕。
“你別急啊,還沒說要我還是要它呢。”宋槿說完就在她唇角輕輕落下一吻,全然無視了對方的難耐,只一味四處撩著火。她十分認真地在她臉上親親啄啄,吻上泛紅的脖頸,再舔去泅在鎖骨上的淚珠。動作很輕很淺,還帶著些酥麻,並且絲毫無法緩解溫妤的迫切。
她小聲地嗚嚥了聲。
宋槿停下了舔舐的動作,略微側過頭,嘴角擎著的壞笑險些沒壓住。她帶著一些蠱惑的意味:“我沒聽見,再大點聲?”
故意的。
她明明聽見了。
這是溫妤腦子裡僅有的想法。
她緊要著下唇不再開口,可最初的震顫還在體內留有餘威,最後,彙聚在一起化作一個癢字。
溫妤自暴自棄地牽起宋槿的左手,面板貼在一塊時能感受到薄汗的存在,她摩挲分出了宋槿的兩根指節,最後拉向她膨脹的慾望。
宋槿輕輕用指尖夾了一下,又搶在溫妤發出聲音之前再次貼上她的唇。
這次的吻跟方才的溫存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猶如疾風驟雨席捲著溫妤的每一寸。可她看似吻得專注,卻依舊有閑心做起別的事來。
左手不是宋槿的慣用手,因此使起來難免沒個輕重。在一片濕熱粘膩中,宋槿憑著印象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她的命脈,她緩慢地去圈,去磨,去將先前截斷的琴絃重新續上,去化作刮骨鋼刀將人高高挑起至半空——
然後再次將人輕輕放下。
溫妤這回真罵出來了。
如果此時金魚老師剛好從屋外路過,肯定會低頭咒罵一句“到底是誰寫的鬼東西啊ooc成這樣,你懂不懂溫妤啊到底?”。但真不好意思,再有道德修養的人遇上宋槿這樣的也會哭著問候對方八輩祖宗。但好在小溫同學的受教育體系裡並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知識,於是說來道去全是些沒什麼殺傷力的車軲轆話,不但沒有殺傷力,還差點把宋槿罵爽了。
嘻嘻,今日犯賤指標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