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狹窄破舊的病床上,周烈和沈灼擁在一起,周圍都是潮濕的、沉暗的,只有他們就像是掙紮生長的野草,相互纏繞,彼此不分開。
周烈眸子緊縮,他抱著沈灼的手一寸一寸收緊,歡喜像是不要命一般蔓延開來,血液都在沸騰。
“你說……什麼?”
沈灼鼻尖輕輕蹭了周烈的鼻尖。
他擁有大多數人都沒有的勇氣,也唯獨有一份小小的膽小,遺落在了周烈這裡。
“為我的不勇敢,道歉。”
這句話一落下,有那麼一瞬間,周烈的眼底幾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溢位來,他甚至都不能控制。
失而複得的喜悅,即便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可在這一刻到來時,還是讓周烈無法說出話來。
“我沒有怪你,”周烈抱緊沈灼,“我從來沒有怪你。”
“你不需要道歉。”
沈灼只要朝周烈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周烈都會跪著朝沈灼走完。
雖然在預料之中,但是聽起來怎麼就這麼順耳呢?
沈灼勾了勾唇,忽然道:“那你不親我嗎?”
周烈喉嚨微微滾動,然後低下頭,直接咬住沈灼的唇瓣。
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不是虛假的演戲,也不是抗拒,更不是躲避。
而是真正的吻,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只是輕輕觸碰對方的溫度,就讓兩個人身上都閃過一股過電般的快感。
兩個人下意識抬眸想要看看對方的神色,可在觸及對方的眼睛後又輕顫了一下。
良久,是沈灼推著周烈坐在座位上上,然後抱著周烈的腦袋咬著周烈的唇瓣。
這樣的沈灼,是周烈從未體會過的,他手掌掌在沈灼的腰肢上,滑得幾乎要握不住。
吻結束後,沈灼和周烈額頭抵著額頭低低喘息。
但是休息沒兩秒,周烈又追上來,“還想親。”
不給沈灼拒絕的機會,周烈又親了上來,舌尖探入沈灼的唇舌間,肆無忌憚的汲取沈灼的溫度和氣息。
草,他死在沈灼身上都可以。
許佳茵和沈嫣蹲在酒店門口。
老闆&哥哥,你們還回家嗎?
等結束的時候,沈灼枕著周烈的胸膛發呆,沈灼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道:“周烈,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很久了,我是十九——”
周烈正好和他一起開口,“你剛才比賽的時候,讓我想起一個人。”
沈灼:“?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