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的傷口在後腦勺下方,剃掉了一點兒頭發,此刻卻就只有一塊紗布。
周烈冷冷道:“我自己要求的。”
醫生原本要把他整個額頭都包起來,但是他晚上還有個會要開,那麼過去,難免會有損形象。
但沈灼卻不是滋味兒了,為什麼他之前手受了個小口子,周烈就給他包成粽子。
周烈卻能為了自己的形象就這麼簡單處理了一下?
沈灼想到什麼,立刻嚴肅道:“不行,我看你的傷口都見到骨頭了,不能就這麼簡單。”
周烈看不到傷口,聞言蹙了蹙眉,“有這麼嚴重?”
“那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只是皮外傷。”
沈灼點點頭,“真的啊,你剛才自己都是說了,人家要給你包整個額頭,你就要一塊紗布,你自己長得兇神惡煞的,人醫生當然不能反抗你。”
周烈臉色一冷,直直看著沈灼,“兇神惡煞?”
沈灼立刻改口,“好好好,英俊瀟灑,我給你重新包一下唄。”
周烈冷哼一聲,原本想說不用你管,但目光微微下撇卻頓住開了。
他坐著也比沈灼高,所以沈灼還需要抬起手臂,上衣也連帶著被拉起來,露出一截腰肢。
偏偏沈灼還不知道自己被看光了。
而且沈灼也沒注意到他不知不覺間和周烈靠得十分近,每一次呼吸,氣息都會微微撩過周烈的耳畔,癢癢的。
沈灼忽然發現周烈在走神,“你在看什麼?”
他下意識順著周烈的目光看去,還未垂下頭,周烈就偏開了目光,不鹹不淡道:“沒什麼。”
沈灼一肚子壞水,“怎麼樣啊?一報還一報,我幫你重新包紮唄。”
周烈皺了皺眉,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可到底還是微微點頭。
沈灼眼底閃過一絲惡劣,拿過醫生給周烈開的紗布,然後湊近周烈。
他坐在床邊,而周烈坐在椅子上。
但高度還是有些高,沈灼抬了一會兒手臂就開始酸,把周烈的腦袋往下按了一下,“你低一下頭。”
沈灼一想到自己等會兒要幹什麼,就想笑,也根本沒注意到周烈幾乎被他按在了自己鎖骨處。
周烈一垂眼,就是沈灼精緻的鎖骨,領口有些寬大,周烈甚至能看到沈灼鎖骨以下的地方,屬於沈灼的氣息更是無孔不入地把他包裹著,柔軟的,甜膩的。
他的小妻子,總是香的。
而沈灼像模像樣地給周烈撥弄了一下紗布,然後就拉開了手裡的繃帶。
五分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