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那股細微的呼吸掃過脖頸,周烈的喉嚨微不可察滾動了一下。
沈灼正在解安全帶,卻忽然感覺胸膛被碰了一下,他抬頭瞪了一眼周烈,“還想佔我便宜是吧?把你的手拿開!”
他想也沒想就抬手扇了一巴掌。
結果卻聽到周烈喉嚨裡忽然溢位一聲低沉的悶哼。
沈灼隱約覺得這一聲有些怪,沙啞而又夾雜著一絲慾望,但他沒放在心上。
感覺周烈把手收回去後,沈灼冷哼一聲,飛快地解開安全帶跟周烈的護頸器。
終於分開後,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小雲朵一臉的莫名其妙,【其實你直接把安全帶解開不就行了?】
用得著還摩擦,還埋胸肌嗎?
沈灼:【……好像是哦。】
不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剛才他扇周烈的手時,周烈明明兩隻手還撐著他的扶手。
那他扇得什麼……
與此同時,對面也傳來一道裹挾著令人心悸的視線。
沈灼一抬頭就發現,周烈雙腿交疊坐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
那視線裡………
沈灼倏地站起來,在小雲朵的驚呼中單腳跳然後拎起自己的輪椅就坐了上去,然後轉動椅子朝別墅走去。
周烈也眯了眯眸子。
別墅有幾層,沈灼直接找了一樓的客房進去,甩上門,就在他想躺上床的時候,一扭頭卻看到了旁邊裝飾用的細口花瓶。
小雲朵一臉疑惑,【這花瓶有什麼好看的?】
它順著沈灼的目光看去,發現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歐式花瓶,圓口,大概兩隻手能圈住,插著幾只新鮮的黑巴克。
沈灼摸了摸鼻子,收回目光,“沒有啊。”
停頓了一會兒,沈灼又詭異道:“你說……這花瓶要是一不小心查到人身體裡,會怎麼樣啊?”
小雲朵看了眼那花瓶,想也沒想,【肯定會死人啊!】
沈灼沉默,沈灼立刻道:【我要想個辦法跟周烈離婚。】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只要跟周烈在一天,他就三天兩頭要進醫院。
這樣下去他還怎麼享受他的美好人生?
小雲朵遲疑道:【他好不容易才跟你結婚,肯跟你離婚?】
沈灼扯了扯唇角,【那我們就互相折磨,看誰熬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