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周烈顫抖的握著沈灼,“再堅持一段時間好不好,說不定又有新藥呢。”
見沈灼不說話,周烈只感覺一陣可怕的寂靜在蔓延。
他抱著沈灼,緊緊抱著沈灼,臉頰埋在沈灼的脖頸處,近乎哀求,“求你了,沈灼。”
沈灼模糊不清的大腦被這滴眼淚砸的有些許清醒,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軀體在微微顫抖。
沈灼想,算了,再等等吧。
也許周烈的錢用完了,他就解脫了。
那他就再陪陪周烈吧。
“好,我再忍忍吧。”
聽到這句話,周烈微不可察鬆了口氣,他低下頭,冰冷的唇瓣一下一下蹭著沈灼的耳尖。
彷彿即將要失去什麼般的恐懼,只有這樣才能確認沈灼還在。
小雲朵也低聲哭了起來。
沈灼喃喃道:【小雲朵你別哭了呀,我本來就喜歡疼,這次一次性疼個夠了,爽飛了。】
小雲朵聲音嘶啞,【這種時候你就別安慰我了。】
沈灼抿抿唇,【我不喜歡有人為我掉眼淚,不值得。】
【你怎麼能這麼說!】 小雲朵立刻反駁,明明都那麼疼了,還為周烈苦苦堅持,甚至還安慰它。
【沈灼,對自己好一點。】
沈灼閉上了眼睛。
一個月過去了,沈灼的藥還續著。
骨轉移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
彷彿最濃烈的毒藥巖漿從骨頭縫裡滲透出來,這個時候,別說止疼藥,就連麻醉對沈灼都失去了效果。
沈灼死死咬著唇瓣,他蜷縮著身體,又一次挨過陣痛。
他睜開眼睛,眼神渙散,只感覺活著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小雲朵,我死了嗎?】
小雲朵沉默了很久,【沒有。】
沈灼:【那我怎麼還沒死。】
小雲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灼忽然有些煩躁了,他覺得自己真夠慘的,莫名其妙降落傘打結,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要當賤受,現在死都不能死。
這股怒氣在看到面色蒼白的周烈進來後,突然尖酸地溢位沈灼的心髒。
在周烈和往常一樣慣例要抱他時,沈灼忽然推開了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