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頓時回頭惡狠狠瞪他,“誰說我要送人了?”
沈灼一哽,“好吧好吧,那你往下掐一點。”
“哪兒有這麼麻煩,”周烈直接連根拔起,下面甚至還帶著幾縷泥巴。
周烈甩了甩,然後跳上車,“開車!”
沈灼摸摸鼻子,還真是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
可不是嗎,明明自己昨晚都沒睡覺,今天還精精神神地給人家家砸了,完了又跑來比賽。
什麼美洲豹啊,分明就是蠻牛!
但沈灼還是留了個心眼,快到賽地的時候讓周烈先下去,“等會兒我把車開到路邊還給你。”
周烈沒說什麼,等車停穩了就下去,他冷哼一聲,“別讓我再看見你,下次就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沈灼笑眯眯,“行行行。”
周烈頓了頓,“還有,別他媽再說些唧唧歪歪的話,我有未婚妻!”
丟下這句話,周烈大步離開。
沈灼啟動車子,聞言惡劣道:“知道了,親愛的。”
周烈猛然回頭,“草,給老子停車!”
“晚了,”沈灼已經飆出了大老遠,車窗搖下,一隻手伸出來比了個俗到爛的心。
“媽的!”
張舒在旁邊停下,“周哥,快上車!”
周烈惡狠狠掃了他一眼,“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
張舒摸了摸鼻子,“這…我車技哪裡比得上週哥你們啊。”
周烈冷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走了,他會把車開回來。”
張舒不明所以,怎麼又不追了?
而沈灼,找了個地方停車後下了車。
這輛車是周烈的,有特殊標記,就算別人開走也得乖乖開回來。
他並不擔心有人拿走。
沈灼把頭盔摘掉,剛想摸出一根煙點上,結果卻想起自己沒帶煙。
嘖了一聲,沈灼開始把自己的賽車服拉開脫掉。
一邊朝比賽的地方走去。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沈灼又轉到了廁所,對著鏡子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
鏡子裡清晰的倒映出一張精緻清冷的臉頰,因為腎上腺素的飆升,現在眼尾間仍舊殘留著一抹興奮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