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顏好奇:“您在服用什麼藥?”
蕭景安閉上鳳眸:“疏肝理氣丸。”
【嗬!他成天哪來的這麼多氣?需要吃這種藥來排解!】
裴顏沒多想,隔了會,他問道:“皇上,您什麼時候喜歡於我的?”
“不知曉。”
蕭景安並非不願回答,是此事他也不明。
情愛之事素來神秘莫測,令人難以參透。
裴顏想了想,又問:“您喜歡我哪?”
【你喜歡我哪,我就把哪改掉。】
蕭景安:“我喜歡你活著。”
裴顏臉一垮:“其實我也挺喜歡我這一點的。”
蕭景安徐徐睜開眼眸,轉過身來,伸手將裴顏緊緊擁入懷中。
既已選擇愛了,就需想盡辦法將他留在身旁。
兩人都要安然無恙地活著,不去走老路。
裴顏沒有想的那麼多,眼下他全部心思都用在裴羽寧的科舉上。
當然還有此時此刻,他被男人擁入懷中。
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後背好癢,腿也好癢,頭也好癢,怎麼辦想動彈。】
【我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讓人如此抱著躺在床榻上,真的好生難受。】
蕭景安無奈,將人推出懷中。
他何時能心悅上他?
蕭景安平躺回床榻上,凝視頭頂的房梁:“我已然查明國師為何如此加害於我,且手中握有確鑿證據,明日便進宮面聖稟報此事,定要讓他萬劫不複。”
裴顏疑惑,問道:“國師為何要如此加害於您?”
蕭景安:“國師與我母妃皆為南疆巫族之人,其兄長曾與我母妃有婚約,然此乃幼時長輩所定,我母妃對其兄長並無絲毫情意。而後母妃主動毀棄婚約,但其兄長始終對我母妃念念不忘,屢遭母妃堅拒。”
裴顏凝神聆聽著蕭景安的敘述。
“後來其兄長誤入歧途,投身邪教,竟行刺當年微服出巡的聖上,幸得我母妃相救。國師的兄長命喪當場,新仇舊恨交織,遂國師易容改扮,潛伏於聖上身旁,散佈流言,挑唆我母妃與聖上之間的關系,終逼死我母妃。”
裴顏皺眉痛恨道:“你母妃含冤而死,國師該死。”
【聖上也是豬油蒙了眼。】
蕭景安眼神深邃如夜,繼續講述著。
“國師又編造我為天煞孤星之命,使聖上對親生骨肉心生殺意,欲於我生辰之日將我斬殺,當然聖上的身體欠安,亦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