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蕭景安吩咐盛南去取飼養陰蠱的巫族古瓷罐。
盛東去取匕首。
走了兩人,視線變得開闊,把自己完全暴露在蕭景安近前,這讓裴顏多少對蕭景安懼怕些。
畢竟,剛剛這人一副兇神惡煞的要殺了他。
遂他躲到了樹後去,卻露出一截衣角。
活脫脫的在掩耳盜鈴。
蕭景安無奈。
此子怎生如此幼稚。
同時分析著前世自己對裴顏的包容,或許與二人極大的年齡差有關。
蕭景安低眸,不去理會他。
盛南和盛東辦事麻利,已經回來。
巫卒慢慢將手中陰蠱,向瓷罐中放去,生怕對它造成二次傷害。
盛南在一旁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蕭景安凝眉,望著那隻陰蠱。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抽氣聲。
蕭景安轉眸看了過去。
只見裴顏拿著盛東取來的那把匕首,把自己手腕劃開了一道血口。
蕭景安當即蹙起眉心:“裴顏,你在做什麼?”
裴顏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歉意的說道:“陰蠱是我不慎弄傷的,救治它用的血,理應我來出。”
“蠢。”
蕭景安罵完他,忙吩咐盛南:“速速去帶他包紮。”又向裴顏解釋道:“寄養陰蠱的血,不是任何人的都可以,必須是其主人的血。”
裴顏明白過來蕭景安才是陰蠱的主人。
他這是弄巧成拙,白給自己手腕上來了一刀。
人滿臉尷尬,麻溜的跟著盛南去上藥止血了。
裴顏跟著盛南走後,蕭景安看著那隻受傷的陰蠱,眉頭緊顰。
他接過盛東遞來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腕劃開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滴入瓷罐,浸濕了陰蠱。
巫卒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陰蠱的反應。
夜色如墨,橫亙天際。
裴顏上完藥包紮回來,看到蕭景安正在放血,他走到蕭景安身邊:“對不起,是我害你這般。”
【莫要以為我是在愧疚,前世我在斷頭臺上流的血,不知要比你這多上多少倍!】
蕭景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繼續放血。
裴顏偽裝的像個犯了錯誤,處在愧疚之中的人,老實的站在一側。
此刻,瓷罐中的血已經足夠浸養陰蠱。
巫卒給蕭景安做了簡單的包紮。
旋即蕭景安轉身向著主殿臥房的方向行去。
裴顏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側。
到了主殿門前,裴顏轉身欲回自己臥室,卻聽蕭景安道:“隨我進來。”
他說罷,推門邁入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