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畜生是同類吧。】
此時此刻,蕭景安已無心與裴顏計辱罵他之事。
他快速扯過浴巾,將裴顏包成了一隻大粽子。
馬上轉過身去, 快步離開浴室,去擦拭鼻血。
轉而又吩咐候在外頭的盛東去為裴顏取衣物。
自己則是找了藉口,去安撫慾望。
常禦醫趕來,為裴顏診了診脈。
說他因生氣導致的肝鬱氣滯,以後盡量讓他少生氣,不可對其做情緒波動太大之事。
蕭景安被氣的,當即把手伸了過來,讓常禦醫為他診。
結果常禦醫為裴顏開了一個月的疏肝理氣丸,為蕭景安開了半年的疏肝理氣丸。
裴顏裝昏迷太投入,直接睡了過去。
足足睡了兩個小時人才醒來。
他還有正事要辦,聽說蕭景安也沒在府邸。
遂其比較自由,把盛南和盛東帶走了。
夕陽西沉,晚霞映紅了天。
張明月從文房四寶齋出來, 坐上轎子,向著張家宅院駛去。
城中文房四寶齋是張家的産業,龍宵國女子也可以拋頭露面做生意,所以這文房四寶齋,張員外一直交由張明月打理。
清算完一天的賬單, 人便坐著轎子回了宅院。
然,轎子行至一處僻靜路段,驀然止住。
轎中的張明月,心生疑惑,掀起轎簾望去,杏眼猛然一顫,瞬間緊張起來。
只見前方道路已被兩名蒙面之人截斷。
所幸四名轎夫皆通武藝,身兼轎夫與保鏢之職,護衛著她的安全。
此刻,一名轎夫說道:“我們均是武技高超之人,何況你只有兩人,識相的就趕快離開。”
蒙面人不聽他話,手握長劍就朝幾人奔了過來。
四名轎夫抽出腰間佩刀,與那名蒙面人展開搏鬥。
可那蒙面人武藝顯然更勝一籌,其手中長劍招式淩厲,速度迅疾,四名轎夫難以招架,被死死壓制。
見此,張明月提起裙擺,迅速下了轎子,欲逃離此處叫人。
然,卻被另一名蒙面人攔住了去路。
張明月見狀,急忙將錢袋和頭上值錢的飾物皆取下,對眼前的蒙面人言道:“這些都給你。”
裴顏壓著嗓音,聲線已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又盡量讓自己顯得猥瑣。
“財與色,我皆劫之。”
與此同時,蕭景安端坐於屋脊之上,凝視著這一幕。
他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瞳眸中閃爍的些許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