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姜緣策的目光從裴羽寧身上移開,轉身離去。
裴顏沒忍住“啐”了他的背影一口。
旋即與身旁的裴羽寧說:“此人不是好東西, 他口中所說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一見如故也不是什麼好話,你一定離這種人遠些。”
裴羽寧聽話的點點頭。
裴顏視線落在盛南頭上包紮的紗布上,關心他道:“你頭怎麼受傷了?”
盛南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自愧道:“辦事不牢,被主子打的。”又道:“屬下去辦事了。”
裴顏看著人走遠後,咧下嘴角,一臉誇張的望向裴羽寧。
“小爹,您瞧,蕭景安是個多暴力之人,這樣的人一定要離他遠一些。”
裴羽寧聽話的點點頭。
視線落在裴顏身上蕭景安的錦袍上。
“你也要離他遠一些,他對你看著雖挺好,但我覺其有目的。”
裴顏拉著裴羽寧的手向府邸走去。
“我幫助過他,他覺我有幾分能耐,可以助他對付三皇子。”
裴羽寧輕輕“嗯”了聲。
現在的裴羽寧已經很依賴裴顏,什麼事情基本都會聽他的。
臥房中,蕭景安靜坐於文案前,目光凝視著那幅尚未著色、未畫五官的畫像。
到底還是介意前世的自己,怎麼會對姜緣策有愛慕之情。
驀然,他眼眸微凝,須臾輕聲低語:“裴顏始終未曾言及畫中紅衣男子的具體容貌?”
蕭景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額間,略帶不可思議:“我的思路竟一直被他左右著。”
陽光普照,雨後的天空令人心境格外舒暢,空氣似乎都因雨水的沖刷,清新中透著無限活力。
裴顏帶著裴羽寧在王府用完早膳,拉著他的手走出府邸。
他先為裴羽寧僱了一輛馬車,把人送上馬車。
“過兩日我去探望您。”
裴顏臉含親暱的笑意,與裴羽寧擺手。
裴羽寧的臉色經過一晚的休息, 好了不少,人的精氣神也不錯,此刻他一隻手掀著車簾,一隻手略帶拘束的與他擺了擺手。
“我娘也挺想你的,你若有時間便多來,我們都把你看做親人。”
說完,裴羽寧逃也似的放下車簾,躲到了裡面。
到底還是難以接受,自己把一個喊自己小爹的同齡人視為親人。
裴顏卻欣喜不已,馬車行駛出大老遠,仍與裴羽寧說著話:“您和祖母終於接受我這個親人啦!”
直到裴羽寧的馬車消失在裴顏的眼中,他才收回視線,心情愉悅的向著國子監的方向走去。
然,他剛走一段路,一輛馬車就停在了自己的身旁。
裴顏轉眸看去。
是蕭景安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