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還在與大理寺談話。
蕭霽川也搭上一兩句話,但顯然他心思不在這上面,偶爾愣神須臾,又恢複常態。
沒一會陳都就被押了上來。
蕭景安只瞥他一眼,便繼續與大理寺卿談話。
大理寺卿心虛的看了一眼蕭霽川。
原來此刻蕭景安在與他談論戶部尚書,也就是蕭霽川舅舅貪汙的案子。
蕭霽川清楚蕭景安是在故意刺激他。
讓他無法在這裡逗留,打裴顏的主意。
但蕭霽川拉攏裴顏,離間二人是鐵了心。
遂站在那裡,沒有走的意思。
不過臉色甚是不好。
“三兄長是哪裡不舒服嗎?臉色這般差。”
蕭景安不鹹不淡的詢問:“是否尋個大夫瞧瞧?”
蕭霽川面帶客氣的笑。
“有勞八弟掛懷,我並無大礙。”須臾又道“只是念及皇家蔬果園中那幾顆鮮嫩的白菜,竟遭豬拱,著實令人惋惜,八弟深知我向來珍視一切有價值之物。”
蕭景安蹙眉思索少頃。
“我沒記錯,那幾顆鮮嫩白菜,是我命人種的,本就是喂養從盛榮國引進的豬種,所以白菜被豬吃了理所應當,是其的使命,別是被園外的野狗給糟蹋了,那可是暴殄天物。”
兩名皇子交鋒,一旁大理寺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句話不周全,兩個都得罪了。
不過,明顯他能聽出來,這二人是在互懟對方是豬狗。
但那顆鮮嫩的白菜又是誰呢?
正當大理寺卿暗自疑惑之時,那顆白菜跟人打了起來。
“你這惡人,死不悔改,即便死一千次也無法贖清你滿身的罪業。”
耳邊傳來裴顏氣憤的辱罵聲。
蕭景安眉心倏地一蹙,轉眸看了過去。
蕭霽川也望了過去。
只見裴顏情緒激憤的與陳都廝打到了一起。
幸好陳都戴著手銬腳鐐,否則就憑裴顏這文弱的書生體質,定要吃了大虧。
但由此可見,裴顏是真被氣急了,有些失了理智。
身旁的官差正用力拉扯著二人,他見裴顏面生,不似官家人,手上便未留半分情面,推搡間一把將裴顏的領襟扯壞,領扣也隨之崩掉數顆, 露出一截後肩。
那一片白瓷般的肌膚上,一朵粉色桃花若隱若現。
晃的蕭霽川鳳眸一眯,轉而又仔細看去。
卻見一件銀絲暗紋外套迅速遮住了那片肌膚。
是蕭景安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裹在裴顏身上。
他原本清冷的神色倏忽間變得陰狠狼戾,長腿一掃,帶著淩厲的勁風,下一刻那名對裴顏動作粗暴的官差就倒飛了出去,旋即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陳都被蕭景安凜冽的氣勢,驚的愣住,還未待他回神,蕭景安長腿再次掃去,速度風馳電掣,還不待陳都看清他的腿,胸口頓感一擊劇痛。
隨之人也倒飛出去,撞到了牆面上。
裴顏被氣的紅了眼,瞪著他:“你枉為人,裴冥待你不薄,你卻這般歹毒!”
陳都摔在地上,吐了口血,開始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