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禦醫也是如此認為,遂他將裴顏拉到一旁去,與他講道:“裴冥那遺孤,縱使身體完全康複,自此也要富養著, 靈芝當歸等名貴的草藥不能斷。”
說著,他看了一眼裴母,繼續道:“但裴家現在的家境,你也知道,根本負擔不起。”
“有我在,會擔著這份責任。”
裴顏神色堅毅的說道。
常禦醫聽完他的話,仔細瞧了瞧他,“嘿嘿”一笑,問道:“你和裴家那遺孤是什麼關系,對他這般好?”
他那副樣子,明顯是在猜疑裴顏和裴羽寧有不正當的關系。
裴顏也朝他“嘿嘿”一笑:“他是我爹。”
言畢,人白了常禦醫一眼,轉身走了。
常禦醫瞪他一人:“他要是你爹,那你就是我爹,分明就是心虛,才這般頂撞我。”
裴顏走到院中時,蕭景安已經上了馬車。
他不耽誤絲毫時間,提著袍擺,一路小跑出去。
蕭景安閉著眼眸,端坐於馬車中,似在小寐。
繡著了蟠龍紋的錦緞車簾被撩起,裴顏鑽了進來。
“怎麼不見車夫?”
蕭景安眼也未睜的淡道:“犯錯受罰,步行回去了。”
裴顏嘴角抽了一下。
【昏君不走,這會是沒人給他駕車了吧。罰人前忘記帶腦子了。】
裴顏坐在了蕭景安身旁,笑吟吟的說:“我為您驅車駕馬啊?”
蕭景安睜開鳳眸,側眸看他:“你會?”
裴顏給他倒了一杯茶,雙手送到他跟前:“我可以學哈。”
“我尚未活夠。”
蕭景安接過裴顏遞給他的茶盞,視線落在裴顏笑意盈盈,帶著濃重討好之色的臉龐上。
他微微抿了口茶:“有話便直說。”
裴顏不忘恭維他:“您真是目光如炬,任何事情皆難掩您的慧眼。”
說完,裴顏手指攪著袖口,難掩緊張的問道:“您可知曉聖上手中曾有一顆稀世罕見的火人參?”
“知曉。”
“現在還在聖上手中嗎?”
“不在。”
“聖上把它送人了?”
“是。”
裴顏手指幾乎要將袖擺攪爛,緊張的連帶呼吸都有些不通暢。
“聖上把那顆火人參送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