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要拿帕子,去擦拭。
不成想,奇異的一幕發生。
只見那一點血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滲進了他皮肉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
蕭景安眉宇深鎖,凝重的開口而出。
“什麼怎麼回事?”
裴顏順著蕭景安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卻什麼也沒看到。
【昏君在這裡一驚一乍幹什麼!】
蕭景安閉上眼,複又睜開,深吸口氣,淡淡的開口與裴顏說道:“回吧。”
裴顏未動,手指絞著袖擺,強抑著緊張。
“您要我付出些什麼,方可遣人護裴羽寧?”
蕭景安黑眸低垂,目光落於那一支桃花上。
“此次便算我以皇族之名,護為國捐軀之忠將遺孤,無需你付出。”
裴顏心中的緊張瞬間消失,臉上難掩興奮之色,他微微躬身,向蕭景安拱手施禮。
“多謝您的大恩大德。”
蕭景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若再有求於我之事,定當讓你有所付出。”
他說罷,擺了擺手,示意裴顏退下。
裴顏這次幹脆利落的退下,那離開的速度飛快,好似一刻都不想與蕭景安獨處。
蕭景安凝視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緩緩溢位難以置信的驚色。
“他並非能未蔔先知,而是重生之人!”
蕭景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畫紙上的那一支桃花。
“前世,我與他究竟是何關系?”
蕭景安緊閉上鳳眸,整理著因裴顏而紛亂的思緒。
“我是君,他為臣,其在我身側當差,我們終日相伴,相處和睦,然不知因何緣由,致使他怨於我,斥罵我為昏君,直致重生一世也不願與我有瓜葛,若不是為了裴羽寧……”
蕭景安驀地睜開眼睛,繼而驚道:“裴羽寧竟是他前世的父親!”
“前一段時日在北山獵場,我便曾隱約聽到他喚裴羽寧為小爹,只是當時他並未承認,以言辭搪塞了過去。”
窗外暮色已沉,屋內並未掌燈,幽暗冷寂。
蕭景安忽而笑開:“裴顏, 除了他,你便是我的第二個挑戰。”
似是想起什麼,蕭景安視線掃過那隻被侵入了裴顏血的手指。
旋即起身,走到書架前,開啟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