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如此。
蕭景安只能在賊船上待著。
“快向八王謝罪,承諾以後不再犯了。”
左橫攙扶著自家的寶貝兒子停在蕭景安和裴顏面前。
左祁剛進來,還什麼都不瞭解,尤其看見裴顏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眼冒火星,指著裴顏怒道:“我未曾動他分毫,他臉上的傷,是偽裝的。”
裴顏被臉上的傷勢,“疼”的抽了一口氣:“你莫要冤枉我。”
他說著,看向祭酒。
“祭酒大人,您盡可作證,我向來在國子監內安分守己,豈會出去偽裝傷勢,國子監中更無他所言之假物,也無人會助我塗抹偽裝。”
裴顏暗示性的將“塗抹”二字,說的有些重。
祭酒自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家小女兒在國子監的事情。
女孩子喜歡帶著胭脂,塗脂抹粉的。
就這樣,祭酒也被迫上了裴顏的賊船。
他清了清嗓子,與一直低著頭,按揉眉骨的蕭景安講道:“八王,臣可以作證裴顏未出過國子監,國子監內更無人幫助他偽裝傷勢。”
左祁氣的喊道:“我有其他同學作證……”
“那是你的黨羽,故意誣陷於我。”
裴顏打斷他的話,義正言辭的說道。
左祁不服氣,張口還要說話,卻聽蕭景安道:“閉嘴。”
蕭景安劍眉橫沉:“技不如人,便不要在這裡逞口舌之快。”
看向祭酒:“他若再有下次,轟出國子監,永久取消他的科考資質。”
左橫一腳將左祁踢跪在地上,喝道:“還不向八王認錯。”
左祁不敢再反駁,張口剛要認錯,蕭景安抬手製止。
旋即對左祁道:“你在國子監不要惹是生非,多操練騎射,馬槍,待三個月後的武舉,爭取奪取個武狀元,兵馬大元帥手下有一將軍職位空位,屆時我會舉薦你。”
說到此,蕭景安轉眸,銳利如鷹般的鳳眸落在左橫的身上。
“有時選擇大於努力,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他說罷,站起身,渾身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懾人之勢,邁步離開。
蕭景安的那一番話,左橫又豈能不明白,算是在拉攏他。
許諾了他兒子一個不錯的官職。
他自己生的,豈能不瞭解,連一首詩都作不明白的德性,想靠科舉得功名,簡直是白日痴夢。
但他在武術方面,還是很有天賦,假以時日,必有成就,不過需要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