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群刺客乃死士,欲從其口探知幕後指使者,是不能。”
“他們究竟是何人所指派?”
說話間,蕭景安提步離開了這處亂石崗。
畢竟地上錦衣衛是在裝死。
謹防被裴顏發現了。
裴顏緊隨其後:“我猜,應在您的對家中篩查。”
蕭景安在引導裴顏的話語,裴顏也在誘導蕭景安的言辭。
達到他們各自的目的。
聽了裴顏的話 ,蕭景安低眸看他一眼,故作斂眉做靜思之態。
二人一前一後走著。
蕭景安和裴顏這一世屬於同齡人,可他個頭上要比裴顏高上許多,當然這也不代表裴顏個頭矮,從前他站在朝堂上,個頭可是比較突出的一位。
如此瞧著,二人有著一種莫名的和諧之感。
他們走了一段路,便看到盛東和楚連城。
“刺客”已經都倒在了地上,被“誅殺”掉。
盛東和楚連城見到蕭景安,便過來複命。
盛東:“主子,刺客被屬下們控制住後,他們便咬破嘴中的毒囊自殺了,他們是一群死士。”
楚連城接著彙報:“主子,屬下們已經徹底將東山排查,並未發現豺狼的痕跡。”
蕭景安吩咐楚連城道:“去順化場,放二十頭狼到獵場。”
獵場中的狼已經被殺了大半,秋獵時老皇上不見狼群,可就成了蕭景安的辦事不利。
一旁,裴顏看蕭景安的事吩咐的差不多了,關心的提醒他道:“您的手臂傷口不淺,要盡快去醫館救治。”
【別是嚴重了,成為獨臂昏君。】
誠然,裴顏如此,不是關心他,是想著藉此去看他小爹。
蕭景安豈能不知他心思。
他提步向著獵場大門的方向走去。
同時,接著上一個話題。
“身處皇室,眾人皆無絕對之敵,亦或凡涉利益者皆可為敵,皆想置對方於死地。”
蕭景安稍作停頓,轉眸看向裴顏:“顏卿,此次刺殺的幕後真兇,你以為會是何人?”
裴顏一副受寵若驚的擺手。
“您太高抬我了,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對官場之事一竅不通,更無從瞭解與您為敵之人。”
蕭景安抬了下眉,似是玩笑道:“你身上倒有一股官家人的氣韻。”
【好歹我也是做了九年官的人。】
裴顏心中有些酸澀,面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
此刻,他帶著幾許含蓄的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做官,只想能安分守己的過完餘生。”
說到此,他在蕭景安的注意下,故過出緊張的抿了抿嘴唇,似乎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他猶豫片刻後,面色凝重地開了口。
“我倒是知曉一個秘密,不過未必確鑿,是某次避雨於破舊屋舍,無人察覺時,偶然間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