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卡多把雲懷瑾帶進了教堂的側房,裡面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換洗的工具和衣服。
他站在雲懷瑾身後,像是此後的僕人一般,又像是擺弄玩偶的主人一般,一件件拆下雲懷瑾的衣服,然後為他穿上。
白色的帶有複古領子的襯衫搭配暗綠色條文馬甲,將他柔韌的腰肢修飾出來。直筒的短褲搭配長襪。
不知道裡卡多怎麼想的,他居然準備了襪架!
當卡扣按上的瞬間,雲懷瑾覺得這套穿著……不正常。
可裡卡多一意孤行,握著他的腳穿上了男士高跟皮鞋。
這一瞬間,他彷彿從古老世紀裡走出來的小王子。
“你這是什麼衣服?奇奇怪怪的。”雲懷瑾扒拉了一下胸前的荷葉邊。
“很好看。”裡卡多非常滿意的看著落地鏡前的雲懷瑾,拉著他的手去狂歡。
外面已經嗨起來了,音樂從悠揚變得時尚。
雲懷瑾出去的時候,剛好換歌曲,於是他就看到一名吹薩克斯的男人放下躍起,站起來脫掉西裝,解開胸前和袖口的紐扣,打起了架子鼓。
“哈哈哈哈!”看到這一幕的他不僅笑了出來。
這個樂團簡直能文能武,還有小提琴家放下小提琴,去彈奏鋼琴的。有拉大提琴的換了去彈奏貝斯的。
“來!”裡卡多走了過去,撿起一把電吉他,居然有模有樣的彈了起來。
一瞬間,雲懷瑾有一種中世紀歐洲貴族跑出來蹦迪的感覺。
非常的割裂,也非常的有沖擊力。
麥卡多把著話筒,用低沉而沙啞的強調,唱了兩首情歌。
雲懷瑾捧了一些玫瑰花瓣灑向他,於是裡卡多就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瘋狂炫技。
雲懷瑾笑的停不下來,一扭頭看到了不忍直視的黑衣人們。
他們大概沒料到,高高在上的教父會彈電吉他吧!
狂歡持續了兩三個三小時,正餐開始了。
一排長桌貫穿整個教堂後的樹林,小張的方桌拼接起來,用灰色帶有暗紋的桌布遮蓋縫隙,使其看起來像一條綿延百米的長桌。餐桌上,刀叉餐盤酒杯一一擺放齊全,桌面中間按照一定間隔擺放花束和冰鎮的酒水,深棕色舒適的沙發椅分佈在兩側。只有兩個椅子是最特別的。
一個位於長桌盡頭處,一杯特別高,更加華麗,彰顯著主人尊貴的地位。一個在主座左手邊,椅子比普通椅子大了一圈,花紋反複,凸顯出另一位家族主人獨一無二的地位。
裡卡多將他安置在座椅上,扭頭就去旁邊抽了幾多鮮花,用絲帶綁好,放在了雲懷瑾的餐盤上。
“這是什麼?”
裡卡多愣了一下,說道:“送你的小禮物。”
雲懷瑾眯起了眼睛,這個人,沒說實話。
他默默掏出手機搜尋了一下,網路上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說法。
直到宴過一半的時候,雲懷瑾乘著裡卡多暫離席位,用翻譯軟體艱難的詢問了身旁的小女僕。
“這是什麼?”雲懷瑾遞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用義大利文翻譯一遍,但是沒有讀出來。
那小女僕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恍然大悟:“這是家主給夫人、的鮮花。這是美第奇家族的傳統,每次家族用餐,家主都會親手給夫人紮一束小花,表達對夫人的愛慕、肯定和感謝。”
“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女主人的地位非常重要。尤其在以前,宴會一般由女主人操持,家主便要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謝感激之情。”
“是家主尊重您,並感恩您對家族所帶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