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雲懷瑾開啟了平板電腦。
玩了一整天,還是做點工作犒勞犒勞自己,要不然感覺自己就是在虛度光陰。
他開啟內部資料庫,搜尋合作物件的資料,將內容總結摘抄下來。
隨後登入外網,搜尋有關這個人的一切新聞報道和影片,透過所學的心理學等內容,對他進行大致的分析。
然後對合作物件的公司以及控股情況進行分析,尋找他們公司是否有合作成功的案列,以及合作失敗的案例。
列印出來一大堆資料,做好了三四個計劃,確保自己能遊刃有餘應對大多數情況的時候,雲懷瑾才關上了電腦。
第二天一早,一套華美的白色長袍和圍巾就送到了雲懷瑾的房間裡。
雲懷瑾摸著柔軟的布料,詢問笑著走過來的康丁斯坦:“一定要穿這個嗎?”
康丁斯坦點頭:“這樣子,他們會比較願意跟你談話。”
康丁斯坦展示自己的傳達,他頭上戴著白色頭巾,外戴黑色羊毛圈壓住。外穿純白色絲綢棉麻長袍,手裡還拿著一根過於纖細,以至於就像是一根隨手撿的手杖。
雲懷瑾的這件衣服也是白色的,只是還有一件金線編制了大團大團圖案的,顯得無比富貴的罩衫。
相比於康丁斯坦束縛到脖頸處的領子,雲懷瑾的長袍是v領的,整件衣服用真絲編制,非常輕柔貼膚和輕盈。
“一定要換?”雲懷瑾不習慣的問。“為什麼我這個沒有打底?”
康丁斯坦的白袍裡還穿著一件短袖和短裙打底,但雲懷瑾的沒有。
“樣式不一樣。”
“真的嗎?”
雲懷瑾總覺得康丁斯坦的笑不懷好意,但在他的催促下,還是傳上了這套長袍。
“這個也戴上。”他遞過來的是頭巾。
康丁斯坦的頭巾是比較硬、挺的布料,但交到雲懷瑾的手裡的頭巾就是非常軟。
剛戴上頭巾,雲懷瑾回頭一看那巨大的等身鏡。
等身鏡裡,他身形挺拔,穿著不修身的長袍,就如同一件瓷器被罩上了一件絲綢,若贏弱小露出瓷器的潤澤來。頭頂戴上著純白色的頭巾,若是再遮住下半張面容,根本讓人分不清男女。
他赤腳站在布滿異域風情的毛毯上,如同一朵在浮世繁華中綻放的白色曇花,神聖高潔。
最主要的是,等身鏡照出來的,還有康丁斯坦。
他們二人的服裝一對比,立刻就能看出差別來。
雲懷瑾一把扯下了頭巾,又羞又怒:“這是女裝?”
他手指顫抖的抓著身上那件衣服,脫也不是,穿也不是。
康丁斯坦有一種惡作劇被發現的爽感,他大笑一聲,上下打量雲懷瑾,最終毫不遮掩的與鏡子裡的雲懷瑾對上視線:“果然,很適合你。”
“見到小師弟你的第一天,我就想看你穿女裝是什麼樣子了!”
不知道為何,這次戲弄,以及康丁斯坦的反映讓雲懷瑾有點不舒服。
“小師弟,時間來不及啦,所以你只能穿著這套衣服一起去了。”康丁斯坦拉住了雲懷瑾,幾乎是強硬的將他拉出了房間。
雲懷瑾握緊了拳頭。
但今天的事情確實不能耽誤。
他扭頭看了一眼,直接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和一條絲帶。
坐上車後,雲懷瑾將西裝外套穿在長袍外,然後用絲帶系在領口,遮擋了v形的領子。
這樣看來,雖然一個男人穿著長袍,但頗有種灑脫的藝術家的感覺,反而讓人摸不透,他穿的是不是女裝。
康丁斯坦看著他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
然而目光移動,落在雲懷瑾的眸子上時,他心中突然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