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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工作是蘇知騎在謝疑手上完成的,他還沒有突破自己來的心理防線。
姿勢有點別扭,謝疑的手在背後被反拷住,蘇知要繞到後面才好活動,很奇怪,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他不用在謝疑的注視下做那麼羞恥的事。
濕漉漉的水聲在呼吸交錯的室內響動。
窗簾拉嚴實了,燈也完全沒有開啟,室內一片黑暗,聽覺和觸覺佔據了蘇知的全部感知,掩埋一些又放大另一些。
過程沒有想象中困難,之前謝疑最多用過三根手指,蘇知並非全部陌生,除了一開始太緊張,蹭了好半天沒敢往下坐,浪費了半瓶油。
他只買了一瓶,早知道多買點了,蘇知咬住謝疑肩膀上的衣物,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現在下單再買幾瓶還來不來得及?
謝疑說:“家裡也有。”
蘇知啊了聲,有氣無力地問:“哪裡?我沒看到。”
謝疑啞聲道:“訓練室。”
“……”
訓練室裡怎麼什麼都有?
蘇知突然升起一點懷疑,謝疑究竟都在那間他沒去過的訓練室裡放了什麼?
不過蘇知沒來得及走神太久,就被猛然加重的感官奪走了思考能力。
蘇知腿軟地從正面爬進謝疑懷裡,他身體還有些顫抖,解開謝疑的褲腰,縮在謝疑懷裡。
他磨蹭了有足足十幾分鐘,渾身沒力氣似的埋在謝疑肩頭,修長的一隻,跟下面肌肉塊壘分明的健壯軀體分外顯得纖瘦,份量也輕,像只骨骼中空的小鳥,顯得可憐。
“咔噠。”
什麼蓋子被撥動的輕微響動,蘇知的呼吸混亂了一會兒,腦袋挨著謝疑的肩頭蹭,無意識地在撒嬌。
謝疑並不催他,到了最後的時候,破壞欲和保護欲一同升起,他比平時還要有耐心,幾乎想要憐愛地把蘇知抱進懷裡安慰——如果忽略他不經意間往上磨的腰身的話。
過了會兒,蘇知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兩人緊貼著的皮肉,讓謝疑察覺到他的血液流速也上升了。
還輕輕地喘息,那聲音很奇異,說不上是痛苦還是快樂,讓eniga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謝疑察覺到不對勁,問:“你在幹什麼?吃藥?”
“沒有吃。”蘇知嘟囔著說,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比起之前變得柔軟了些,褪去清冷,像是一池泡漲的春水,尾音都帶著軟綿綿的小鈎子,重複道:“沒有吃藥。”
說著,他忍不住抱著謝疑的脖頸不得章法地親,呼吸滾燙。
謝疑皺眉,肩膀用巧勁輕輕頂了一下蘇知,他手裡的東西就掉了下來。
eniga在黑暗中極佳的視力讓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型。
他先前以為這東西是潤滑液,蘇知在手裡抓著緩解緊張,結果並不是。
那是一瓶嗅聞式的吸入藥物,主要功效是催.情和肌肉鬆弛。
是一種比較擦邊的藥物,效果比較劇烈,見效快,有些人會買來用於惡劣的誘導犯罪。
——沒有吃藥,但聞了。
謝疑沒想到蘇知居然膽子這麼大,他微微皺起眉,腦海中快速掠過這種藥可能會有的副作用,黑暗中神色瞬間冷下來,陡然變得陰沉。
黑不拉幾的,蘇知才看不見他神色冷不冷,看見了也不會管。
他都快沒力氣思考了。
他覺得謝疑那個份量實在太嚇人了,如果不用點手段肯定吃不下去,他有點害怕,也怕疼,為了提升可行性,蘇知很是詳細地查了一番資料,最後買了藥。
不過十幾分鐘,藥物的效果在他身體裡灼燒到頂峰,蘇知整個人簡直要化開了,淺色的瞳孔都被薰染得滿是水漬,渙散地朝外擴散,他用僅剩的神智抱住謝疑的脖頸,抓緊頸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