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對蘇知而言也已經足夠難以承受。
指節剛一探入,蘇知就控制不住地往上聳,想要逃跑,又被死死掐著腰按住。已經幾次了,他都無法適應這種被拓開的恐怖入侵感,eniga的手指修長,筋骨明顯,指節處略粗大,存在感十分強烈,吞沒的時候,蘇知能感受到每一寸手指的形狀。
指腹微微的粗糲成了一種難以忍受的酷刑,蘇知咬著謝疑的肩膀,眼淚和哼聲一齊往外湧,大腦被交織的殘酷和愉悅充斥,幾乎要在這種煙花般絢爛的沖擊下死去。
他忍不住往下伸出手,試圖推開eniga的手腕,想讓他出去。
聲音裡帶著戰慄的哭腔:“謝疑,不要,你走開——”
“放鬆。”
男人不為所動地伸手把蘇知推他手腕上的手扯開,手背上的青筋蔓延到小臂,不顧肩膀上驟然加重的力道,殘忍地抵到底。
“……”
蘇知瞳孔微微擴開,視網膜倒影白熾燈,有一小會兒已經失去視物能力,眼前的一切都是渙散的。
還是小腹處被舔舐的動靜讓他回過神,瞳孔聚焦,眼珠翻動,費力地往下看。
eniga抬頭,舔幹淨下唇蹭到濁痕,:“甜的。”
蘇知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吃就吃了,怎麼還要評價一下?!
蘇知把他的腦袋用力從小腹上推開,結巴起來:“你、你在胡說什麼?”
怎麼可能是甜的?
“沒胡說,今天吃了菠蘿,會變甜。”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被謝疑那個“吃了他的東西會心情好”的詭異說法,蘇知羞恥過後,居然還有餘力想,他只吃了一點菠蘿,剩下的都是謝疑吃的,要變味道也是謝疑變,不是他。
“……”
不對,他想這個幹嘛?
蘇知已經沒力氣了,謝疑卻還沒結束。
他的手軟綿綿地握了幾次握不住,謝疑沉沉看他兩眼,忽然伸手把他翻過來,在蘇知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按住他的後頸,同時擠進他腿間。
“唔唔——謝疑,不要——”
蘇知的聲音被捂在枕頭裡,顯得悶悶的,他伸手抓在枕頭上,抓出深深的皺痕,顯出主人內心的驚懼。
謝疑頸間青筋迸出,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黑沉的視線一寸寸從蘇知背部蜿蜒的曲線掠過,從纖細的脖頸、瘦窄的腰身,挺翹的臀,一直到修長白皙的雙腿,他面無表情地伸手在那團白軟上拍了拍,發出一聲清脆的“啪”,聲音啞得要命:
“噓,別動,我就用腿。”
蘇知在整個過程中繃得厲害,緊緊夾著,惹得謝疑扣住他的腿根往外掰開好幾次。害怕謝疑直接做到最後的恐懼一直縈繞在心頭,這幾次和謝疑親近的時候,他常常會有這種恐懼,覺得謝疑想把他拆開了吃下去,eniga的身體反應,無一不訴說近乎暴烈的侵略性。
蘇知抖得厲害,好幾次以為謝疑要進來,不過謝疑終究算是說話算話,最後抵著他腿間一片濡濕。
結束後,蘇知的眼神已經凝聚不起來,失去焦距,謝疑伸手摸他的臉頰,蘇知下意識把臉側開不讓他碰,垂下的眼睫濕漉漉的,像被淋濕了。
謝疑把他抱到懷裡,輕輕拍著背,“知知,寶寶。”
弄得有點激烈了,eniga抱著哄了半天,蘇知才終於願意看他。
蘇知其實不是不讓謝疑親近,就是那一瞬間太害怕了,來自生存本能的恐慌,謝疑壓上來他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他緩過來神,在謝疑胸前咬了一口,悶悶地道:“你太兇了。”
“嗯,”eniga說:“原諒我,寶寶。”
而且,蘇知振振有詞地說:“剛吃的東西沒有那麼快消化,不可能是甜的,你騙人。”
eniga親他的發話,舌頭在後槽牙上舔了一圈,下頜繃出忍耐的弧度,在蘇知看不到的地方眸色黑沉。
等再次洗完澡,躺到新換的床褥上時,已經是深夜。
蘇知徹底耗幹力氣,很快蜷縮在謝疑懷中睡著了。
黑暗中,eniga在他面龐上凝視許久,不知過了多久才閉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