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是很重欲的生物,慾望是他們釋放壓力的一個途徑。
但一直以來,在和他親密接觸的時候,謝疑始終恪守邊界。
剛才的親吻中,除了用胳膊摟住他外,謝疑全程沒有碰他身體的任何隱私部位。
平時摸他也就是捏捏後頸和隔著衣服拍拍背。
到目前的位置的親吻只是單純的親親嘴巴和臉頰,不碰別的地方。
雖然親的有點深,讓蘇知有種被侵佔的錯覺,但確實只剋制在了接吻的層面。
這對於apha而言,簡直是道德標兵一般的剋制。
謝疑就不想……做點別的嗎?
應該是想的,蘇知馬上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又不是傻子。
——謝疑都把他親成這樣了。
那就是在忍了。
好能忍。
蘇知忍不住悄悄感嘆了一下。
這麼忍著,其實不太舒服吧?
蘇知縮在謝疑懷裡頭腦風暴了一會兒。
幾分鐘後,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稍微直起身體,重新摟住謝疑的脖頸,眼神有些躲閃,卻依舊努力地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聲音泛著輕微的顫抖:“……你要不要親別的地方?”
蘇知的意思是謝疑可以親親他的耳朵、下巴,或者脖子。
再往下一點點的位置,也可以,只要不脫衣服。
再多就不行了,他會叫停的,蘇知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謝疑抱著他,有如實質的視線在他臉頰上滑動,沒說話。
蘇知大概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他在邀請。
邀請謝疑對他的身體繼續探索。
有了這句曖昧的、賦予權利的證詞,待會兒在這個車廂裡發生任何事,哪怕謝疑下一秒就露出真面目,撕碎他的衣物侵佔進去,上下都堵滿不許漏出來,都能借此逃脫罪責。
蘇知仰著腦袋看他,也許是為了方便他動作,頭多抬起了一些角度,在他眼皮子底下,截細白的脖頸。
謝疑依舊沒說話,伸手撫上蘇知頸側。
他指節上生著薄繭,觸在薄薄的面板上像是淩虐,迅速出現幾道紅痕,惹得蘇知喉結慌亂地上下滾動,眼睫也眨的很快,像受驚的蝴蝶。
很生澀的反應,本能的害怕戰慄,卻仍舊溫順的伏在他掌下,沒有逃開。
如同獻祭的羔羊,謝疑摸到他輕薄的面板下血管的脈絡,裡面的血液比平時略快地流動著,彰顯主人雜亂不安的心情。
齒尖很癢,謝疑忍住咬上去的沖動,稠深的視線順著beta脖頸往下看。
弧度筆直的鎖骨中間凹進去一個小窩,往下露出一小截細膩雪白的面板,隱沒在已經在先前的吻中被蹭亂的領口中,引誘人撥開探索。
海底隧道路過一叢珊瑚和小醜魚群。
珊瑚叢是夢幻的淡粉色,觸肢隨著海水波動,浮著淺淺的熒光底色,黑黃白相間的小醜魚靈活地在其中穿梭,魚身上大片橙色的部分尤其惹人注目,像是移動的海底燈帶,活潑輕快地閃動。
謝疑摟著蘇知的那條胳膊逐漸收緊,把蘇知的腰禁錮的有點生疼,差點悶哼出聲。
在蘇知看不到的層面,他全身的血液、肌肉,甚至連骨骼,都因為過量的欲求泛出具象化的疼痛,忍耐到了一種可怖的限度。
片刻後,eniga將在蘇知頸側摸了幾下的手收回來,把蘇知環繞在他的脖頸的一條胳膊拉下來,捏著指節握在手中。
在蘇知忐忑又疑惑的視線中,謝疑黑眸垂斂,沒有去享用送到嘴邊的脖頸,而是低頭很輕地吻了一下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