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想趁看訊息的時間趁機休息一下,他們親了有至少十分鐘了吧?
感覺腦子都缺氧了,好暈。
謝疑肺活量也太好了。
蘇知雖然沒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那樣親嘴只知道憋氣,但也沒進步太多,被親得呼吸節奏全亂了,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謝疑時不時松開一點,給他喘氣的空間,才能順上氣。
蘇知留了一條手臂仍環在謝疑脖頸上做支撐,沒松開,用另一隻手從衣兜裡摸出手機,檢視訊息。
看見導師發來一句:[陸小姐最近有跟你聯系嗎?]
陸小姐,蘇知還記得她的事,那個被自己的apha丈夫精神控制的beta女士,精神狀態很不好。
蘇知之前幫她維修過花房,還在那裡差點遇險,被謝疑救了才沒事。
打字就要用兩隻手了。
蘇知把另一隻留在謝疑後頸的手臂也收回來,為了不從謝疑懷裡掉出去,整個人以一種小蝦米般的蜷縮姿勢依靠在謝疑胸口,給導師回訊息:[老師,陸小姐沒有跟我聯系,怎麼了?]
導師那邊似乎有些混亂,過了好幾分鐘才回複:[出了一點事,晚點跟你說,跟我們沒什麼關系,別擔心。]
沒頭沒尾的,蘇知一頭霧水,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小問號。
他回了一句好,想把手機塞回兜裡。
結果手可能是在謝疑脖子上抱了太久,有點沒力氣,手機脫手滑落,正要順著衣物滾到地上的時候,被另一隻大手撈起來,替蘇知放回了兜裡。
蘇知小聲說了聲“謝謝”,順著和謝疑對上視線。
男人眼底濃重的情緒已經在蘇知發訊息的短短幾分鐘內收斂大半,恢複了一些平時沉穩的樣子,沒有剛剛那種讓蘇知看一眼就覺得會被吃掉的架勢了。
但他殘留著痕跡的鼻尖,以及比平常明顯鮮紅濕潤的薄唇,還是明明白白顯示出他剛剛在和蘇知做什麼。
下唇上還有一道鮮明的牙印,是蘇知剛才著急之下咬出來,在他冷漠的臉上有種莫名的色氣。
蘇知的視線在那道牙印上停留幾秒鐘,做賊心虛地移開了。
謝疑沒問剛才是什麼訊息,蘇知主動解釋了一下,“你還記得陸小姐的事嗎?”
謝疑低低“嗯”了一聲,“記得。”
當初陸小姐和顧總的關系異常,還是謝疑提示他的。
確實不至於這麼快就忘記。
謝疑明顯對外界好奇心冷淡,不過蘇知提起來的話題,他從來不會冷場,撫摸了一下蘇知的脊背,順著啞聲問了句:“她怎麼了?”
蘇知搖搖頭:“不知道,老師沒詳細說,等她忙完吧。”
估計還是陸小姐和顧總之間的事。
apha和beta結合,因為資訊素得不到滿足,心理扭曲衍生出了病態控制慾,從而把beta妻子也拖入了旋渦。
導師之前說會提醒陸小姐去看心理醫生,蘇知覺得導師應該是打算想辦法幫助陸小姐。
穆晴看著性情淩厲、眼裡除了工作沒有其他,其實是個很心軟、對周圍人很好的人,納入範圍內的人都會盡量保護。
那麼多年導師對他的愛護,蘇知可以感知到。
對待其他學生,穆晴也都是盡心盡力。
蘇知讀研的時候,穆晴就是他們學校有口皆碑的好導師,從不做欺壓學生的事。
即使是後來在導師口中“走歪了路”的吳師兄,直到因為睿環的事出事前,導師都是對他幫扶居多。
導師和陸小姐關系不錯,大機率不會對陸小姐被apha丈夫精神控制的事坐視不理。
蘇知有點擔憂:“……希望老師不要被影響。”
其實對這件事,蘇知一直有些淡淡的煩惱。
可他並沒有能力去為陸小姐主持公道,就算覺得不平又能怎麼樣呢?
想多了徒增困擾,所以他平時盡量不去想。
就像現在,他也只能在心裡徒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