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z城的時候,他們親過好幾次。
不過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親得太兇,謝疑怕蘇知抗拒這件事,那次之後的吻都比較溫和,總會溫溫柔柔地貼著他的唇瓣,到最後才會輕輕咬一兩下,像誘哄一樣含一會兒他的舌尖,也沒有再像第一次那樣追著吃他的口水。
親得深一點……是指要像第一次那樣親他嗎?
蘇知想起那次的場景,有些赧然。
蘇知簡直不知道謝疑是有禮貌還是沒有,提前申請許可是很有邊界感,可是謝疑的嘴巴已經快貼上來了,這種時候,他要怎麼說拒絕,讓謝疑輕輕親一下就可以了?
好睏難。
畢竟這麼久沒見了,他也是很想謝疑的。
這時候,他很難拒絕男人提出的、只是有一點點的過分的要求。
蘇知沒有被牽住的那隻手忍不住抓了抓手邊的座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緊張。
蘇知聲線有點抖,給了準許的答案:“可以。”
謝疑就扣著他的臉頰吻上來。
這個得到許可的吻從一開始就散發出不同的氣息,謝疑直接咬住了他的下唇,和第一次接吻的時候一樣故技重施,趁蘇知驚訝的間隙擠進他唇齒間。
掠奪——
男人的動作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這樣的氣息。
即使蘇知已經答應他,他仍舊不肯給蘇知足夠的反應時間,像是故意欺負人一樣,用強勢的快節奏把蘇知帶入旋渦,被親得只能拽著他胸口的衣服發抖。
似乎只有這樣驚慌失措的反應,才能滿足他內心深處泛濫的掌控欲,刻在天性裡的惡劣習性。
沒有見面的半個月裡,強壓著的燥鬱與思念,頃刻間宣洩在這個吻裡。
“唔唔……”
蘇知快被他親哭了,謝疑這次比第一次還兇。
另一條有力的舌頭捲住他慌亂的舌尖蹂躪一番之後,長驅直入地頂到喉口。
蘇知悶哼一聲,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突然被抵到舌根,喉結滾動,抑制不住生理反應,眼眶一下子酸澀起來,眼角染上濕意。
他下意識想往後縮,身體本能地逃離危險源,但是大腦又想起來,他答應了謝疑這次可以親得深一些,又用僅剩的思考能力,剋制自己不要掙紮得太厲害。
忍不住發抖。
一邊抖,一邊被親得啾啾作響。
謝疑一開始側著身吻他,一隻手摸著他的後頸,一隻手鬆開蘇知的手轉而扣住他肩膀。
男人核心力量很強,就算這種側轉身體、懸空在半空中毫無借力點的姿勢,保持起來也沒有絲毫難度。
只是蘇知像小鳥遊擊戰一樣一點一點往後縮,最後脊背抵達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上。
——謝疑沒把他逼得太緊,給獵物一點還有退縮餘地的幻覺,可以有效減輕反抗程度與逃跑機率。
這個距離就有點太遠了,再親下去要壓到蘇知身上,那樣的話今天恐怕很難收場。
謝疑在接吻的間隙騰出一隻手將駕駛座後移,小臂微微發力,趁著蘇知被親得無法分心,把人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以一種完全控制的姿態,正面分開雙腿壓在懷裡。
男人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背,另一隻手扣著他的後頸,滾燙的掌心和指節順著蘇知後頸往上碾磨,插到他後腦發間,把柔軟的黑發揉得淩亂,和腦後兩個小發旋一起,亂糟糟翹起來幾縷,從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滑過。
黑發被揉亂,白皙的頸側被摩挲得泛起薄紅,那身清冷淡漠的氣息完全被打破了,即使沒有資訊素,也能輕而易舉看出來全身上下已經布滿另一個人的氣息,身上的長款實驗服也完全在這個過程中被壓得亂糟糟的。
從beta穿著這身冷淡的白色實驗服在側門等他時,謝疑就想這麼做了。
等到蘇知終於被松開嘬得發麻、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口水的唇舌,他才大吃一驚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坐到謝疑懷裡,屁股下面坐著男人的大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股溫熱結實的力道,肌肉繃得很緊,很硌人。
這個姿勢太、太超過了,蘇知被親到缺氧的腦子暈乎乎地意識到危險。
他想從謝疑懷裡爬下去,但這個姿勢實在難以發力,蘇知掙紮幾下之後反而順著人體曲線,更深地滑坐到男人腿根,膝蓋緊緊夾在謝疑腰上,簡直像是在投懷送抱。
蘇知這才發現謝疑的腰只是對比他自己的寬肩和胸膛顯得緊窄,實際上非常結實,很有力量感,他的腿被迫分開夾在男人腰跨,完全沒辦法合攏,鼻尖冒汗,著急地拱了兩下,拱得男人腰身的肌肉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