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會兒，試探著問：“談戀愛，是因為他救過你兩次？”
蘇知眨眨眼：“不是因為這個。”
實際上謝疑很不愛提起這些事，蘇知提了幾次，一直被他引開話題。
況且，蘇知原本就不可能因為感激就和人談戀愛，這是兩回事。
這年頭，連小說都不愛寫那麼無厘頭的橋段了。
——雖然是謝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哦。”穆晴又換了個話術，試圖喚醒他的警覺：“奇怪，你怎麼會和apha談戀愛，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和apha相處？覺得他們情緒不穩定，太麻煩了。”
蘇知唔了一聲，想起來以前和apha有關的種種不愉快事跡，輕聲道：“以前確實這麼覺得……”
蘇知以前對apha的印象實在稱不上好，每次都神秘地突然發癲，搞的他很苦惱。
次數多了，蘇知難免覺得他們行為缺乏邏輯、情緒化、不理智。
“但是，”他停頓片刻，眼眸映著車窗外的路燈，浮了一層細碎明亮的光，認真地看著導師：“他跟別的apha不一樣，脾氣溫和，很好相處的，特別有禮貌。”
因為謝疑，蘇知第一次覺得apha也沒那麼不好。
是他之前形成偏見了，難相處的apha只是一部分而已，還是有正常人的。
穆晴：“……”
她嘴角抽了抽，差點沒崩住表情。
脾氣溫和？好相處？有禮貌？
apha、軍方出身、連資料都查不出來一丁點的級別，這些字首加在一起，怎麼可能跟這種描述沾上關系？
穆晴是一路從底層奮鬥上來的人，對人性和權勢的陰暗面認知更為深刻。
能坐到高位的，沒有一個會是善茬。
尤其是軍隊那種地方，階級林立，競爭強烈，這種環境會極大激發apha的骨子裡的攻擊欲。
在社會性婚戀調查投票中，最不受伴侶歡迎的apha職業第一名就是軍職，每一年都高居榜首。被評價為粗魯、apha沙文主義、控制慾強、私人生活中原始未歸化的野人。
可穆晴也知道蘇知並不傻。
蘇知雖然對人情感知比較遲鈍，卻絕非好欺負的性格。
如果真的很容易被哄騙，早幾年就會被那些湧上來的追求者騙到手，不會平平安安到現在。
跟個抓不住的小鳥雀一樣，裝了全自動雷達，滑不溜秋的，聰明著呢。
說蘇知被騙了的話，其實機率很低。
怎麼回事……
直覺和邏輯在沖突，穆晴覺得頭痛。
蘇知說“他不一樣”的神色很認真，穆晴感到魔幻，腦子有點打結。
平時那麼聰明的人，不能一談戀愛就忽然智商下降變成戀愛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