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絕靈地。
木青辰在其中跋涉了近千里,這才到了中心。
幾日不見,蘇樓已經在這中心建了個小院。
籬笆上爬著紫紫紅紅的牽牛花,院子裡的菜地上種著易熟的蔬菜,吃土裡放著捉到的魚和泥鰍。
這個院落的主人正坐在樹屋外的一根樹枝上,悠閒地晃著一隻腳,懷裡抱著一個正在編織的籃筐。
他比上次見面時要黑上一些,可半點都沒有瘦。
蘇樓將籃筐放在一邊,俯身吹了個口哨。
“真是稀客呢。”
這聲音,跟踩了老鼠夾一樣又尖又細,差點沒給木青辰噁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她認識這傢伙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有一天也能發出這麼噁心的夾子音。
“我有事相求,看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你幫我一次。”她表明來意。
“我不不,人家家就要你噁心心到死翹翹。”蘇樓依舊坐在樹枝上晃著腳。
疊詞詞配夾子音,當真是噁心以舊換新,噁心心新)。
木青辰覺得胸腔有一團火冒了上來,要不是她現在有事相求,她一定給這傢伙臉上一板磚。
“正常點說話會死嗎?”
蘇樓依舊使用著軟乎乎的夾子音,攤了攤手,“我以前正常說話的時候你又不聽,現在我變成夾子音了,你又開始懷念以前了。”
看著木青辰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才不緊不慢地清了清嗓,切回了正常的聲線。
“說吧,你遇上啥事了?”
木青辰卻不想說,“我的手,你能治吧?”
她閉口不談,蘇樓卻能猜到一點,“滑鐵盧?少見,鼓掌。”
能讓木青辰吃這麼一個癟,不管是誰他都鼓掌。
“你不幫我?”
木青辰臉色一黑。
“你總得告訴我你經歷了啥吧?你也知道,就算是神醫,診治的時候也是要望聞問切的。”蘇樓依舊坐在枝頭,半點沒有下來的意思。
木青辰更是憋屈。
指甲摳進皮肉,她一咬牙。
“我被你那個原琉璃帶著,被天雷劈了。”
聞言,蘇樓的表情終於正經起來了。
“原來是被雷劈了,你挺活該。”他銳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