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他。”白梵直接說了來意。
他醒來就知道有個同族用血救了他,經過多方打聽,這才知道是昨天跟他打的那個青年。
他來就是想見見他。
蘇樓眼神迷離,許久才聚焦到白梵臉上,疑惑道,“小孩?小孩跟小孩坐一桌,來這幹什麼?”
被人當成孩子,白梵也不氣。
他只是拿出一顆解酒丹,遞給獨孤年年。
“年年,去找你師父。”蘇樓輕推了下她的肩膀。
這小孩是有話想跟他說。
“哦,哦。”獨孤年年這才站起身。
師爹裝醉,她這才明白。
“先坐,有話慢慢說。”他拍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位置。
白梵乖乖地坐下了,“昨天給我解毒,用的是你的血?”
沒有解釋,蘇樓只是把手腕遞給他,展示那道疤。
毋庸置疑,這就是答案。
“你是鳳凰一族的?”白梵繼續問。
他知道,如果不是同族的血液,根本救不了他。
“是,不過很久之前,‘我’就被趕走了。”蘇樓陳述著答案。
白梵不解,“為什麼?”
“墜入魘族棲息的無歸之海,純潔的身體沾染夢魘的氣息,就此被汙染成黑色。鳳凰一族的智者應該有告訴過你類似的事情。”他模糊地解釋。
“你掉進去了?”白梵明白了。
蘇樓託著腮,“嗯,所以你最好也離我遠點。”
他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小孩湊到他懷裡。
“我覺得這些都是老頭子們騙人,按說昨天你救了我,所以我應該也被你連帶著汙染了。”
血液不會傳播寄生魘,而且那隻曾經寄生附著在他身上的魘早長大成人離開了。
白梵說的有理,但是蘇樓不想讓這個小鬼粘著自己。
“你沒事吧?”
“你應該把身上的魘族氣息傳給我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白梵將他抱得緊緊。
這種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族中現在有辦法驅魘,就算掉進無歸海里洗澡也沒事。
“我又不是你爹。”蘇樓翻了個白眼。
他還沒打算多個這麼大又很黏人的兒子。
“當我乾爹也不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