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並沒有資格指責我。畢竟,我我身上可沒有揹著哪個家族的人命不是嗎?”
原琉璃沒有說話。
溫家的命案,那個卑劣的模仿者尚未被揪出來,這樁案子到現在還扣在她腦袋上。
現在王斐然說出這些話,顯然是想借這個不不相干的事情,引導所有人站到她對立面。
“既然我沒有資格說話,那麼安長老,你怎麼看?”原琉璃順手地將皮球扔給一旁摸鬍子看戲的安長老。
安長老摸著鬍子,掃過四周期待的眼神,說了句公道話。
“王長老,你方才說的話,確實不妥。”
雖說是針對原琉璃一個人,但後半句就有些指桑罵槐的嫌疑,為了穩固人心,王斐然這歉是必須的。
眾怒難犯,王斐然只好下拜,“好,門主,這次是我說話沒注意,我向您道歉。”
原琉璃面色沒有變,只是平靜地盯著他,像是盯著陌生死者的牌位。
這樣的眼神,看得人發毛。
今日的事情就這麼翻篇了。
“他真的敢這麼說?”蘇樓聽著都覺得王斐然瘋了。
這就相當於股東當眾嘲諷老闆創業前做過農民工,這是鞭炮轉世巴不得自爆吧?
“呵,我很久沒聽到有人嘲諷我的身世了。”說及此,原琉璃臉都快黑了,“仗著自己出身良好,便毫無顧忌地說話,膽子真大。”
雖說這樣的垃圾話對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背後是有人支援。”蘇樓嘆氣,“要動他還得看家族願不願為他出頭。”
如果是家族重視的人,那也只能受著這噁心。
“他是王家的人,是在這一帶有些地位的家族。他是這個家族旁支中最小的一輩,唯一可能為他出頭的,只有他父親爺爺。”說起王斐然的背景,原琉璃反而鬆了口氣。
“家族之中,這麼看重父母出身的嗎?”武穆穆也開始不安,“那我是算高貴還是低賤。”
她的父親出自高門,她的母親出自花柳巷,流著這兩人血液的她,正處在邊緣,不上不下。
立秋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小丫頭你別被那種說話不過腦的人帶偏,他說這種話就是想來打擊人的。”
“是,由著他囂張,看他笑到幾時。”原琉璃恢復了平靜。
她在等,等她需要的人證來這裡,一舉把王斐然從宗門掃開,還她個清靜。
另一頭。
王斐然覺得今日原琉璃的眼神頗有深意。
這樣看死人的眼神,他之前也有所耳聞。據說被她這麼瞪過的人,全都死了。
“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麼後手?”
他一咬牙,出了門。
他總得做些準備,以防被原琉璃找到機會處置掉。
至於家族的支援?就她原琉璃那出身,誰會看得上她?
她信誓旦旦說明日必然有奇蹟發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穩定人心罷了。
卻不想,次日清早。
“谷家?”
王斐然聽著遊長老的報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谷家,他王家要攀附也只能攀到人家的腳尖,這樣的家族居然上門找他們這個小宗門合作?
他六個時辰之前還篤定原琉璃根本吸引不來任何家族,卻不想這臉打得太快,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是,谷家送了三個嫡系子弟來,點名要求門主指導煉丹術,還說,一切都好談。”遊長老微笑著。
昨日王斐然一番話,雖說罵的是原琉璃,但同樣出身仙域村落的他也被這麼一句話傷到了心。
原本他還對王長老有幾分同僚情意,但今日,剩得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