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李長寧低頭,不再管他。
孫其瀛覺得不大對勁,他交代人去報信,為何李長寧分明看到了也視而不見。
“為人父母,最關心的就是兒女。怕她受委屈,更怕她犯錯。”李長寧雙指夾著棋子輕敲桌臺,有些感慨。
“是。”他應著。
“坐到孫大人這個位置,身邊有這麼一個明顯的軟肋,實在不妥。”李長寧狀似無意地提起。
知道他愛女心切,自然會在他女兒身上打主意。
孫其瀛有些不滿,“大公子管的有些太寬了。”
他怎麼照顧女兒,是他自己的家事,一個外人說三道四是有何所圖?
“她現在是最好的年紀。”
眼前的這位大公子可是有前科的,只這一句話,他便緊張起來。
“李長寧,你想說什麼?”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可能被盯上,為人父者也要急眼,連禮數都忘了。
李長寧依舊淡定地觀察著棋盤的局勢,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孫大人可有想過送她去學院?”
虛驚一場,孫其瀛鬆了口氣。
“學院?”
“她這個年紀,最好還是要跟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相處,而不是跟你一個大男人四處奔波。”他無視了方才的冒犯,講起自己的見解,“何況,在實力未夠之前,太過接近權利的漩渦,只會讓她溺死在那裡。”
“你是想說表妹她用心不純?”
相似的論調,果然是義結金蘭成為一丘之貉的兄妹,妹妹說完哥哥說,說的都是李長樂心機不良。
“我沒說過。我只是給你一點建議。”李長寧沒有發火,他只是繼續勸告,“你的女兒長到這個年紀,可有朋友?”
這一句話,讓孫其瀛徹底沉默了。
這就是事實。
孫雲燦沒有特別親近的朋友,唯一比較親近的,只有他的表妹李長樂。
從那件事之後,她唯一比較親近的,只有那位“原小姐”,只可惜,謊言如泡沫般破碎,這個朋友也沒交多久。
“讓她去學院裡待著,學點本事,總比跟著你四處奔波要好。”
李長寧說得越是平平淡淡,孫其瀛就越是懷疑其中貓膩。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他質問道。
四周狂風獵獵,陰雲將聚。
李長寧依舊端坐著,“孫大人,我不過是來找你聊天。”
“你敢說你不是來拖住我,好讓你認回來的那個妹妹揹著我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