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什麼,去看個朋友。”徐正有些煩她。
他知道自己娘從小把他當塊寶,恨不得捧在手裡含在嘴裡,最關心的就是他能不能升官發財娶老婆。
這關心得已經有點魔怔了。
“什麼朋友?男的還是女的?”徐母追問起來。
這要是個家世容貌雙全的女孩子,她可就要高興死了。
“男的,我兄弟。”
為了以防母親再追問下去,他只好假稱是去見哥們,搪塞過去再說。
他一張傘,急匆匆地出了門。
照著原琉璃的指引,他到了對門宅子的小門處,三重三輕地敲了下門。
這次開門的依然是他上次登門時見到的少女,她咬著塊綠豆餅,眨巴著眼睛,有些呆氣。
“你來了啊,她還沒睡醒呢,進來坐。”
武穆穆很是和善地將他引進門,隨後將門帶上。
待兩人進了門,徐母這才從暗地裡出來。
她的兒子,居然忘了她的提醒,和李長寧的人攪在了一起。萬一她過去的那些事被李長寧說出來,她兒子信了怎麼辦?
“這都什麼孽。”徐母跺了跺腳走了。
進了屋,徐正便看到了人。
她坐在灶臺邊的藥爐旁看火,身上穿著一件半新的水紅色長裙,簡單地綰了個髮髻,看著倒像個閨閣裡的小姐。
“來了?”她沒有抬頭,隨手抓了藥罐,倒進碗裡。
徐正看著那烏漆漆黏糊糊的藥水,條件反射地,舌尖竄起苦澀的味道。
這藥定然不會太好喝。
“你要去看那孩子的時候把藥帶上。”她將藥碗遞過去。
徐正盯著藥液,這才反應過來,“給小芽兒喝的?”
“她有先天的絕症,這藥能緩解。”原琉璃解釋。
“只是緩解?”
那還遠遠不夠。
她只是笑笑,“這病能緩解已經不錯了,等她養到適合修煉的時候,有自身靈力滋養,只要不跑到絕靈地去,基本上沒事。”
藥液苦澀的氣味直往他鼻子裡鑽,就這味道一個孩子怎麼喝得下去。
“為何不煉成丹藥?”他捂著鼻子,被嗆得難受。
至少丹藥還可以在外層裹上糖漿,對於孩子而已更好嚥下去。
“她沒修煉過,丹藥那種太過精純的藥力,對她來說,更折磨。”原琉璃翻了個白眼。
開玩笑,武穆穆那麼一個健健康康的大姑娘,開脈的時候還被痛得死去活來的,宋芽那麼小一個孩子,能好到哪去。
徐正覺得這個美人,有點像他剛入玄道宗的時帶他的那個兇悍的女長老,整天扳著個臉訓這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