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琉璃蹲下身,問,“你知道他?”
“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幫了他,他也未必會感激你。”
作為一隻魘,她知道那輛馬車上,所有人的秘密。
原琉璃明白了。
在山腳下,立秋提醒她辛蕊有問題,是為了調虎離山,自己一個人上玄道宗查探。
但,真的是這樣嗎?
“誰是誰非,去看看就知道了。”她笑,“何況,你也想去看看,那宗門裡的情況吧。”
這個邀請正中辛蕊下懷,所以她也不拒絕。
“你就這麼信他?”她有些疑惑。
原琉璃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初來乍到,我比較傾向於以德服人。”
“先跟他講道德,講不過就講武德。”蘇樓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辛蕊沒話講了,就這女人方才跳進屋裡的氣勢,就是直奔著來跟她講武德的。
至於身邊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的眼睛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
她沒被這兩人一起講武德已經是萬幸了。
姬山腳下。
立秋閉目冥想著,爾後,他睜開眼。
“一個時辰,你來得很及時。”
原琉璃獨自站在他面前,雙眼微紅。
“我去得晚了。”
她閉上眼,吸吸鼻子,努力地調整好情緒。
蘇樓現在當然沒事,她故意這麼說的。
一個落單在外孤立無援的魔域前尊者,是個正道人士,想要下手,隨時都可以。
“那還真是遺憾。”立秋安慰了她一句。
“沒關係,我們先走吧。”
她習慣性地動了動右手,卻猛地反應過來這隻手已經廢了,只能無奈地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
這是她故意放出來讓立秋知道的訊號。
但是立秋沒有任何反應。
玄道宗的宗門就建姬山之上,宗門內的漢白玉建築已經有了裂痕,相比宗門的牌子,要古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