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否認,霽明確實是他見過的,最為漂亮的女人。
眉似黛,唇如朱,膚勝雪,眼含秋水。
人間難得此絕色,只應天上有。
饒是白松嶼身為鳳凰一族的少族長,都看得迷了神。
“這位是?”
“撿來的,和她無關。”蘇梧崖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面對陷害自己的,曾經最為親近的人,他能笑得出來才怪。
他巴不得白松嶼快點走,別礙著他眼。
“那,你多保重。”
“自然。”蘇梧崖將門關上,鬆了口氣。
這個煩人精終於走了。
霽明看著他。
這個青年很奇怪。明明很疲憊,卻半點不敢睡覺。
死鴨子的嘴都沒他硬。
“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她問。
長期不睡覺,這脾氣自然就壞得很。
“不用。”
蘇梧崖往回走了兩步,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臉著地的昏過去了。
“某些人雖然性格不同,但是這一幕格外的熟悉。”原琉璃看著地上的人,感慨。
蘇梧崖做了一個夢。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被母親帶進族長家,族長夫人看他的眼神,只覺得格外陰森。
“從今天起,你就改姓白了。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母親抱著他,溫柔地將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介紹給他。
父親對他很好,但好景不長。
很快,母親做了與白夫人平起平坐的蘇夫人,所謂的父親也對他頗為青睞。
但很快,父親和母親之間激起了矛盾。
他縮在門邊,時不時聽見兩個人的爭吵,那位一直按兵不動的白夫人也摻合其中。
沒過多久,母親便跳了無歸海。
除了白松嶼這個大哥,族長家裡,沒有任何人會管他。
直到某天他逐漸在修煉時展現出遠超白松嶼的天賦,那個族長爹動了傳位給他的心思。
白夫人看他的眼神逐漸不對勁。
只有白松嶼,依舊如常地待他。
這也只是暫時的,一切的平靜,都只是為了醞釀打破這份平靜的時刻。
直到白松嶼親手遞上了一杯幽冥水。
直到他那個族長老爹要召集人,宣佈下任族長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