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好。”蘇樓小聲地說了一句。
他所知道的一個人,他想要娶的女孩,是九天之下最為高貴的存在。要追上兩人之間的差距,如夸父逐日,毫無盡頭。
然而那人還是追上了。
“怎會,魔族等級森嚴,出身高貴墮落容易,出身低微要往上爬就難了。”將恪嘆氣,隨後離開。
這個異族不懂他們魔族的規矩,他不怪他。
“我第一次知道,魔族還有等級之分。”蘇樓眨眨眼,“就是不知道,那日在獸籠出現邀請我的那位,是什麼個等級的魔族了。”
他對那位出現的青年,有些恐懼的感覺。
他至少,會是放眼整個十域之中,都極其強大的存在。
“毒先生?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將恪也是一問三不知。
那位從魔君之名出現之時就已經存在於世,他也不知他從何而來。
“這樣。”蘇樓心裡有底了。
自上古就存在,不死不滅,果然是神族。
這樣一個長年生活在囚牢之淵的神族,就是不知其是善是惡了。
元霧庭搬空了房間裡的雜物,便已經累得在地上喘氣了。
她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累的活。
一個並不名貴的瓷杯遞到她眼前。
“庭庭。”將恪將杯子遞給她,看著她喝下。
“你怎麼來了?”
見到他的臉,元霧庭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他會來,是否也代表著,霜序哥哥其實對她還是有些在意,不會任由她在這裡受苦的。
“我擔心你。”
“放心,我沒事。”雖然有些失望,但她並沒有太大情緒。
只是失望罷了。
一次一次期待他為她回眸一眼,卻又一次一次被事實打擊得失望透頂。
那女人說的沒錯,在南霜序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一場青春全耗在他身上,拿出全身心的勇氣去賭,結果還是輸得一無所有。
將恪幫著她,將整個房間打掃了一下。
站在她身後,元霧庭的眼睛有些迷茫。
不知什麼時候,她幼時相識的男孩已經長成現在眼中背影寬闊的青年。
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不管是她想害人,還是簡單的心事,他都會在她身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