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她下令的時間,汪澄海卻做起了別的事。
一支顏色鮮豔的牡丹髮簪被他隨手插進她的髮髻,連玉麟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
他為她戴花的那個瞬間,她整個人都差點驚到掏武器了。
心虛,她現在非常心虛,就怕自己下藥和控制薛道人的事情被知曉,汪澄海要同她反目。
“只是覺得你簪牡丹漂亮,所以特地找工匠給你做了一支。”汪澄海似乎並無察覺她的野心,“這簪子裡有個機關,你大可以往裡頭藏些毒粉毒丸,作防身之用。”
牡丹,這是在暗示她收入手中的鏡花水月嗎?至於毒丸,莫不是在暗示她給他下藥的事情被知道了?
又是牡丹又是毒丸的,她疑心深重,只覺得他在故意暗示她。
“說起來,我家傳之物裡也有這麼一支琉璃牡丹簪,那淡藍色的花瓣做得機器纖薄,栩栩如生,真不知道,如有一天被你戴上,會是怎樣的美景?”
汪澄海撫摸著她細滑的臉頰,微微眯起眼睛,淡笑道。
“嫣兒是世間難得的美人,應當與那牡丹極其相襯。”
這話聽來本該是尋常男子哄姑娘時的話,但此刻出之他口,卻讓她如墜冰窖。
但玉麟嫣還算是個有幾分本事的女子,很快便恢復了淡然。
“海哥這麼說,是想帶我去見見你的家人了?”她嫣然一笑。
正巧,她可以藉此機會,打探一番他的背景。
“只要你願意,”他想了想,又改口道,“只要……你不怕。”
就是不知這丫頭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偽飾著笑容,對著他說出這麼甜的話。
“海哥,你的家人,都是什麼樣的?”
他這麼說,就是說他的家族很可怕了?
“他們都很和善,也一定會喜歡你。”汪澄海將她摟住,扣在懷裡。
玉麟嫣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
不像是常人那樣“嘭咚嘭咚”的聲音,空空蕩蕩的,半天才響起一聲。
抱著她的人分明是個身體帶著溫熱的人,可她的背上卻冷得全是汗毛。
她一直以為自己控制著他,卻不想自己才是被狩獵撕咬的獵物。
“不把鏡花水月戴上嗎?”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她的臉上已經全無血色。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句話噎在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汪澄海也不急著質問,只是給她整理了一下臉上的碎髮,“從你拿到它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
“所有戴上它的人都死了,所以,我相信你那樣聰慧不至於自尋死路。”
他垂著頭看她,房間裡不知何時只剩下微弱的燭光,照不亮他的臉,只讓人心驚膽戰。
玉麟嫣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勇氣抬起頭看他的臉,只見那張臉有一瞬地扭曲,似乎變成了別人的臉。
她想起鐵血盟裡的一個傳聞,一個不知身份真假的殺手,千張面孔,變化無常,柔若處子,狠若匪寇,行跡無常,尋常人難窺其深淺。
用來形容她眼前這人,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你應該,不是汪澄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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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且聽下回
差不多感覺整個殺域篇走到中後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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