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太草率了,而且這樣的地方,也很常見。”華闌覺得不對。
有山有水能看到月亮的地方多得是,怎麼就能確定地方?
原琉璃轉了轉腦子,試圖換一種方式理解,“既然畫下這藏寶圖的是應律神君,以神族的生命長度看。有沒有可能,是說這個地方曾經是山,後來被水淹沒,常年能看到月亮……”
不,不對,那這個像是噴發的菱形怎麼解釋。
氣氛又陷入了僵局。
良久,蘇樓才說,“按你這個理論,這個地方曾經是一座山,被海嘯淹沒,常年處在夜色之中,曾經還遇上過天災侵襲之類的情況?”
“這麼理解,好像也可以……”原琉璃似乎一瞬間就豁然開朗了。
“都是基於你那個想法的基礎。雖然那個新月形狀的圖案很可能代指月亮,但也可以用來表示晚上嘛。”蘇樓解釋著。
“這麼個地方,我倒是知道。”焦道賢思索了一會,叫了慈姑拿書過來。
他遊覽山水,四處尋樂,這麼多年記錄的山水不少,這要找起來也是個麻煩事。
他翻開自己的遊記,查了半天這才找到答案,“夜晚很長,能看到夜色的山……唔……找到了。”
殺域一個相對於偏僻的山嶺,晝短夜長,入夜可見繁星漫天。至於洪水,他確實在山附近的石頭上看到一些魚類骨頭的圖案。
“琉璃姑娘果然聰慧非常。”華闌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焦道賢隨即為蘇樓鳴不平,“大姐頭,你怕是忘了是這位蘇小弟解的迷啊……”
“我這是站在前人的推理上得出的結論,所以誇她也沒錯。”蘇樓笑著將功勞推給了原琉璃,隨後離了席。
坐在牆邊的錦華,心裡也有些鬆快。
那個在她身體裡的神族也安靜了下來,似乎一切都安然美好。
此時已夜,月朗星稀。
長途跋涉,原琉璃自己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疲乏。
但她睡不著。
她在想玉麟嫣的事。
薛道人是玉麟嫣的手下,而看玉麟嫣的那情形,似乎並沒有命令他來偷襲他們。
她差點就忽略了那個隱藏在帷幕之後的汪澄海了。
作為鐵血盟的高層之一,他很顯然是要將七星盒掌握進自己手裡。至於玉麟嫣,則是他手裡最好用的刀,待這把刀沾染上不該沾染的血腥之後,就會被遺棄至角落,最後沉於泥沙,徹底消失。
她看著房間裡唯一的燈出神,燈罩裡那隻蛾子在燈火側撲扇著翅膀,卻怎麼也飛不出去。
“你不睡嗎?”
蘇樓看著她盯著房間裡的燈目不轉睛,意外跑進燈罩裡的飛蛾出神。
“我在想,汪澄海的目的是什麼?”她想不清楚,疑惑得睡不著,非得解開這個迷才好。
如果他只是想要七星盒,以他的地位,指揮一個頂級殺手去拿豈不是更好。
為何偏偏要借刀殺人。
“按說,他沒必要讓一箇中上游的殺手團隊來幹一個頂級殺手就能做的事情吧。”原琉璃思索道,“利用一個玉麟嫣,為什麼?”
“一個很老的訊息。”蘇樓將一本有些年頭的《百曉生記事》交給她,“說不定有點用處。”
看著這本開門就是四張畫得及其妖冶的美女,原琉璃翻了起來。
“巫族血脈再次被擄,這次又是何方勢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