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弦牽著小則的手走在前面,而晏權則是提著東西跟在後面。
“晏叔,你的劍好帥啊…”小則看著那把劍。
那劍大約與蘭弦的刀是一對的,用極其特殊的冶鑄技術製造,鑲嵌著特殊的靈石。
晏權沒說話,只是將劍拔出來,遞到孩子面前。
那劍身寒光閃爍,顏色鮮豔的寶石在白日反射出光華,劍刃鋒利,毫無疑問的一把好劍。
對於這個年紀的男孩來說,這把劍無疑充滿著誘惑力。
“晏叔,等我長大,也想有一把這麼威風的劍。”小則盯著這把劍,眼睛都直了。
“好,等你長大,叔叔一定送你一把,比這把劍更威風的。”
“要兩把。”
“貪心的小鬼,先鍛鍊到能扛起米袋子再說吧…”晏權耍了個劍花,將劍收好,在小孩毛茸茸的腦袋上搓了兩把。
三人繼續在街上走著。
埋伏在附近的獨立殺手,看到那把劍,有些緊張。
他們內心猜測著,那位拿劍的大叔劍花耍得極流暢,應該是個極其熟練的劍士。
有幾個大約是老油子,在看到那把劍的瞬間,臉色變了。
“嘖,老子就知道,這麼高的賞金,絕對是個厲害的…”老肖憤憤地將剛拔出來的三角刺收了回去。
大黃跟在他身邊,咬牙,“該死的,要不是放棄刺殺得賠穿褲子,咱肯定得溜。”
“廢話,那是個能打的嗎?你沒看他那把劍…嘶——”老肖想起那人曾經的兇名,冷汗都要下來了。
“現在怎麼辦?”大黃也沒了主意。
“還能怎麼辦,假裝內急出來放水,回去叫杯茶接著喝。”老肖起身,直接走回去了。
“老大等我…”大黃站起身,追了過去。
而此時,路過的兩個人,對這倆殺手的行徑表示無語。
原琉璃不知怎麼形容這些犯慫的獨立殺手,“我知道這些年殺域的獨立殺手都有些…”
“擺爛。”蘇樓直接提供一個形容詞。
“額,對,擺爛。但我也沒想到會爛成這樣…”
當年她被一幫獨立殺手追殺,雙方足足跑了三天三夜,她換了十幾個地兒跟他們捉迷藏,這才將這幫窮追不捨的瘋狗給甩掉。
結果時過境遷,這些人如今幹事,居然就這麼敷衍起來了。
“反正,這也算是好事。”蘇樓將目光投向那三人,“不過耍個劍花就能把一幫老油子嚇走,看來這一男一女大有來頭啊…”
“我好像見過那把劍…但是我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的了…”原琉璃思索起來,“那把刀我未必見過,但那把劍我一定有印象。”
蘇樓拍拍她的腦門,“也許等他出手你就想起來了呢…”
“…但願吧。”
前面那三人穿街走巷,就像是正常出遊的一家三口。
但這裡可沒人當他們是來郊遊的,除了某些被那把劍嚇慫的,其他幾個可是隨時準備上去將那三人的腦袋收入囊中。
“說起來,那個男的,叫晏權是吧…他背上背的那個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想不起來東西,原琉璃乾脆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蘇樓大致比劃了兩下那盒子的大小,“依據武俠小說第一定律,這種看起來形狀奇怪的包裹,百分百是什麼傳世珍寶之類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