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我有些不明白,這兩個人,是從哪來的奸細。”孟旬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說他認識那個叫陸蠡的小子時間不久,但以那個小子清冷的個性,很少與外人交涉,怎麼看都不像是背叛聖宮的樣子。
“孟旬,你覺得那個姓陸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墨念青敲著棋子,回味著昨夜的手談。
“性子冷,有點狂,但也有狂的資本。”孟旬即答。
這個回答讓墨念青笑了起來,大約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手下還會有這麼單純的時候,覺得有些可笑。
“這困龍之局,我擺了這麼多年,所見到的,大多數人,在破局之時都是選擇撞南牆一般硬生生撞死在這牢籠裡。”他緩緩地解釋了原因,“可只有他一個,玩了點不一樣的…”
“您是因為這個欣賞他?”
“是啊…這樣有意思的人,讓人如何不欣賞。”墨念青捏了兩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起來,“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怎麼可能?”孟旬驚訝。
分明在他看來,陸蠡這個人對聖君表現出來的忠心,根本不像是演繹出來的。
“你倒是欣賞他。”墨念青對自己這個手下偏向於那個內奸似乎並不生氣。
孟旬答道,“他做事利落,好使。”
對於他一介武夫來說,自己的手下,好使是最重要的。
“可惜,他並不是能被束縛的人,所以只能在他變成我們難以處理的人之前,將他扼殺在半道上。”墨念青看向棋盤。
那兩個人,此刻應該正好在這棋局裡被困著。
那圍棋陣,正是一種陣法,能將人困入棋局之中,一旦難以破局,那就生死由命。
他正是這麼想的。
但,打臉來得太快了。
他身側的棋盤瞬間炸裂開,一男一女在煙霧之中閃亮登場。
哦,不,不是閃亮登場,是被這陣煙霧嗆著了,咳嗽著登場。
完全沒有任何破局而出之後的狂霸酷炫之氣。
按照正常的劇本,這個時候兩人應該來上一句“呔,魔頭教主邪王,你沒想到吧,老子破了你的局!”這樣聽起來就很有主角範的臺詞,奈何,兩人喊的卻是——
“孟首領,離他遠點!”
孟旬一聽這話,抬腳後退,下一刻,他原本站的位置,正立著一枚棋子。
一枚黑子。
“聖君——”他不可置信,墨念青竟然要將他也關進陣中。
“孟旬,我念你這麼多年勞苦功高,你為何要為一個逆賊說話!”墨念青痛心疾首,“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將你逐出去了。”
“他怎麼可能是叛逆的奸細?”孟旬在兩方之間遊移。
墨念青並不準備讓他繼續在兩方之間猶豫,不等他反應,幾名身著鎧甲的壯漢走進營帳,將三人扣住。
但是蘇樓和原琉璃兩人的手被綁在一起,只能以一種非常奇特的彷彿扭麻花一樣的姿勢被押著。
“楚家摻合進來了,現在不好辦了…”原琉璃看向帳外,楚老將軍踱步進門,在她身邊向墨念青下跪行禮。
“楚老將軍,這裡抓到兩個奸細,就交由你處置了。”墨念青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