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方子吃三個月就能恢復了。”原琉璃一邊開著單,一邊和李杭竹聊起來。
“丫頭,你給他治你不給我治,太過分了…”得意很是不滿。
“等你能忍住三個月不喝酒再說。”原琉璃一視同仁地把丹方給他,“順帶一提,服藥三個月內喝酒…你很快就真的能做我侄子了。”
得意閉嘴了。
他平生愛好不多,喝酒算一個,真要他禁酒三月,他還是算了。
“說起來,那壇酒,叔叔你是怎麼得到的?”原琉璃這才問到了重點。
“是一位老友,名武懸殊,如今正在聖宮任職。他並沒有理由要害我…”李杭竹有些奇怪。
“也未必是存心的,拿你做實驗也可以。”原琉璃嚴肅地提醒他,“得虧他送的不是什麼致命的玩意,不然你們兩現在早沒了。”
“你去到聖宮,千萬小心他,他的毒非常厲害。”
“他什麼來頭?”
“不是很清楚,他在加入聖宮之前,就是在各個域之間遊蕩的遊俠,根本沒辦法查到來歷。”李杭竹也皺眉。
“我會小心的。”
離開了李杭竹的家,原琉璃直奔聖宮。
靈脩學院有為今年畢業出山的弟子準備典禮,但無所謂參加不參加。
蘇樓早已經跟她約好了見面地點。
聖宮朱雀城。
聖宮所在的聖城,分為內外兩城。內城就是聖宮的主體建築,外城則是東西南北四座拱衛內城的巨大城市,冠以四聖獸之名。
她進了城,便看到了人。
“來了。”蘇樓板著一張臉。
看他這表情她就知道,這傢伙現在演的是冰山臉陸蠡。
也就是說,來接她算是公事。看來她走的這一個月,某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走吧,聖君等著你呢。”
兩人並排在大街上走著。
“畢業了,怎麼不高興?”蘇樓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我臉上表現得很明顯嗎?”
她分明來的路上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我們兩個司馬臉並排在街上走著,街上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來奔喪的黑白無常。”
“…”這什麼破比喻。
“你在內門,出什麼事了?”
“額…”原琉璃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內門那件事太過複雜了,說不清誰的錯。
見她不說,蘇樓就自己提了,“和那個南霜序有關吧?”
“你怎麼…”
“那傢伙在內門殺了一個長老,隔天通緝令已經發得滿世界都是了,想不知道也不行。”蘇樓的目光指向周圍牆上張貼的紙。
“嗯。”說起南城長老的死,原琉璃只覺得愧疚。
“你看著他殺人的對嗎?”
“…”這個傢伙是有預言能力嗎?
原琉璃只覺得肩膀被人攬著,腦袋輕輕地磕到他的胸口。
隨後整個人被抱著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裡。
“很難受吧,有人死在你的面前,你卻連伸手援助都做不到。想哭的話,就在這裡哭一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