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你從哪來的?”
墨念青拽著她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提起來,繼續質問。
“念青大人,這個,不是給我的嗎?”陶苒疑惑地,舉起手上的戒指。
她是半懂裝不懂,心中雖疑惑墨念青為何如此重視這戒指,卻要展現出一副受人陷害的柔弱面孔。
“你裝夠了沒。”墨念青將人再次扔在地上。
隨後他蹲下身,扯著她的頭髮,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揹著我撩撥過多少男人嗎?”
他的臉色陰沉如初秋欲雨的天,往日的冷漠不過是雲彩遮蔽陽光的陰天,今日,才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陶苒的胳膊在抖。
她有些恐懼現在這個墨念青,不復平日的溫柔,真真正正是一個暴君。
她想起自己坐在去落英城的馬車上,聽到的那些傳聞。
傳聞現任聖君受首座矇蔽,昏聵無能,是首座的傀儡。而首座,是如鬼神一般的人,如鬼神般神秘莫測,也如鬼神般令人恐懼。
首座和聖君是一個人,也都是他,用來形容首座的詞句,便是她今日所見到的,屬於墨念青的陰暗面。
這才是他的本性,她還真是押錯寶了。
房間裡隱隱傳出打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求饒和哭叫,蘇樓站在門外,看著林絡。
“不去救她嗎?”
林絡答著,“她罪有應得,我幹嘛要去救她,我巴不得早點回去。”
他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卑鄙的女人,她死了正好,他能早點下班。
“只能說,裡面那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蘇樓抬手解開門鎖,“不過我還不打算讓她死在一場家庭暴力裡,留她一條命,多少有點其他用處。”
墨念青心中怒火難熄。
忽的,門被推開,幾個守衛衝了進來。
“首座,發生什麼事了?”
墨念青只是轉過身,揹著手,沉痛開口。
“聖後忽染癔病,發了點小瘋,什麼事也沒有。”
什麼事都沒有,說的輕鬆。
陶苒被他用威壓壓著,根本做不到起來解釋。
“自今日起,聖後需得留在自己的宮殿內養病,除近身侍婢,其他人不可輕易接近。”
墨念青直接走出門外,方才開門時的光被合上,只剩下房間內昏暗的蠟燭。
陶苒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她的身上有很多被打出來的傷痕,似乎還有根骨頭斷了,臉腫得老高。
墨念青…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瘋狂至此,甚至要將她軟禁起來。
既然他不仁,她自然可以不義。
“墨念青,你最好給我日夜祈禱,別給我找到機會…”
陶苒這頭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原琉璃這邊反而輕鬆了不少。
不出幾日,就到了前往核心島嶼的時候。
她跟著海岸邊的眾人,站在長老對面,聆聽長老的教誨。
“從今日起你們就要出海了,無淵之上不可飛行,上岸之前切記保持秩序。”